她這樣打架也有不少家長來告狀,帶著自己被打到鼻青臉腫的孩子上門討個公道。
簡珂弄清楚原因后,只給簡然提了一個要求:不許打小同學的臉。
簡然謹遵教誨,倒坐在同學身上,把人反過來,打屁股。
要多狠有多狠的打,下了死手的打。
打到不愛說話,也不愛交朋友的小徐陳硯,終于跟她開了口:“……你別打了,再打他可能活不過今晚了?!?/p>
簡然不記得太細節的事,但她記得,他們似乎就是這時候開始好起來的。
可是,就在簡然開始認同徐陳硯也是他的好朋友的時候,徐陳硯離開了。
在他離開的前一天,他們約好了明天吃完中午飯,在小公園的紅色小木馬見面。
見面的主題是,簡嚶嚶給躺躺貓介紹她的“好朋友”騎騎。
一個只有她最好的朋友,才能見到的“好朋友”。
高銳生笑她:“什么好朋友,就是個玩具大兔子。”
“不是大兔子!”簡然攥著拳頭反駁,“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出生之前我舅舅就給我準備的好朋友!”
擔心高銳生的話會影響到躺躺貓,第二天簡嚶嚶抓緊時間吃飯,連動畫片都沒看,抱著騎騎跑下樓。
從中午,等到了天黑。
她沒有等來躺躺貓,只等到了躺躺貓離家出走的消息。
第二天,躺躺貓找到了,但是他沒有回來。
徐伯伯告訴簡然,躺躺貓不想回這里。
不想回這里,意味著簡然失去了躺躺貓。
那一周,簡然以為她要永遠失去躺躺貓了。
一周后,躺躺貓回來了。
大人們沒說他為什么回來,簡然也沒問過。
她怕她問了,躺躺貓又走了。
簡然一直以為,她已經忘了這件事。
直到這次躺躺貓又一次不告而別,她才意識到,她仍在害怕躺躺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