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預判。
簡然抱著書包在前面跑,高銳生連追帶罵讓她站住。
不再如盛夏般熾熱的天氣,天空呈現出寧靜的蔚藍,點綴著幾朵悠閑的白云,柔和的日光灑在大地上,舒適宜人。
雞犬不寧的早晨,又一次毫無意外地拉開帷幕。
徐陳硯是喜歡安靜的人,吵鬧和活力這樣詞,本與他無關。
可是,他卻格外喜
歡這樣的早晨。
這樣的生活簡然也喜歡。
事實上,和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天,簡然都喜歡。
可是,有一天,三人小隊忽然少了一個人。
那天簡然起晚了,把鬧鐘關了多瞇了自以為五分鐘但是實際是二十五分鐘,導致她醒來差點來不及。
隨意抹了把臉飛奔下樓,卻看見等在門口的竟然只有寶蓋頭。
“躺躺貓呢?”離高銳生還有一段距離,簡然腳步慢下來,從快跑改為快走,“他也睡過頭了?”
“不知道。”高銳生說,“我還以為你倆先走了,剛差點就坐車去學校錘你們。”
“我是那種先走不提前跟你說的人嗎!”
時間本來就很趕,卻仍然不見徐陳硯的身影,高銳生換了條腿撐著:“會不會是他先走了?”
“應該,不會吧……”
“帶手機了嗎?”
“沒帶。”
兩人等到了再多耽誤一分鐘就一定會遲到的時間,飛奔去車站。
抱著最后一點希望沖進班里,簡然看見徐陳硯的座位是空的。
沒人知道他會突然不來上學,他的椅子還是四腳朝天地放著,等著主人來把它搬下去。
到中午他還是沒來,簡然借了周游偷偷帶到學校的手機,給徐陳硯發了條消息:去哪了?怎么沒來上學?-簡嚶嚶。
一直到晚上放學,這條消息也沒人回。
他的座位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卷子,都是今天發的。
卷子的邊角隨著窗外的風輕輕搖曳,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吹跑。
簡然過去把他座位旁半掩的窗戶關上,值日生以為她在幫忙:“謝謝然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