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扶著牌桌站起來,背對孟行之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好,才重新轉(zhuǎn)過來正對他,“uncle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里面是bb彈。”
孟行之笑著道:“怕你露餡。”
孟坤跟在孟行之身邊多年,默契自然不用多說。孟謙習(xí)中途到場,也只看一眼shouqiang就明白孟行之想做什么,孟行之只一個手勢,他便懂。
唯有沈晗黛,她年紀小,更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驟然告知她,說不定這場戲會演不下去。
沈晗黛聽懂了,但心里卻有一點不服氣,“uncle太小看我了。”
孟行之淡笑不語,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輪椅。
沈晗黛會意,連忙來到他背后,推動他的輪椅來到何嘉澤面前。
困獸尚且垂死掙扎,但現(xiàn)在的何嘉澤仿佛一灘爛泥一樣被孟坤桎梏著,見到孟行之向他靠近,眼中的驚恐加劇,密密麻麻的汗珠肉眼可見的從他的額頭滴到牌桌上,他對孟行之這個男人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
孟行之好整以暇的審視何嘉澤,“既然輸了,知道該怎么做?”
何嘉澤想要說話,嘴巴卻一個勁的哆嗦,他眼珠費力的往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沈晗黛。
女孩站在孟行之身后,雪膚烏發(fā),昳麗容顏,紫裙迷人。
縱使何嘉澤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但還是牙齒打顫著開口:“知、知道……我我會離開這里,不再來找她……”
只要能讓他活命,只要能讓他平安的離開澳區(qū),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意料之中的答案,孟行之詢問沈晗黛:“聽見了嗎?”
沈晗黛沒說話,眼神有些憐憫的望著面前的何嘉澤。
他從前也是港圈里體面的公子,做派行事都得體,現(xiàn)在卻變成了眼前這幅沈晗黛都要不認識他的慘烈模樣。
“沈晗黛。”孟行之叫她名字,輕描淡寫的指出:“從這場賭局開始,你就不是他真正的目的。現(xiàn)在他輸了,他要的也只有自保。”
何嘉澤或許對沈晗黛是有那么幾分真情和執(zhí)念在,但將這幾分真情和執(zhí)念放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何嘉澤毫不猶豫的拋下了沈晗黛。
何嘉澤若贏,他要何家產(chǎn)業(yè);若輸,他舔著臉向孟先生只求自保。
有關(guān)于沈晗黛,他只字不提。
情愛兩字,在關(guān)乎自身利益和價值面前,從來不堪一擊。
索性沈晗黛從來不信情愛,而對何嘉澤她也從來沒有抱過任何的幻想,但被人當做踏腳石的滋味還是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