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垂眼,看向孟行之側臉,“對不起uncle,我給你惹麻煩了。”
孟行之想聽的并非女孩的道歉,她語氣里的失落聽到孟行之耳朵里,更像是她對何嘉澤的失望透頂。
但在意才會失望。
孟行之似是失了耐心,抬手示意孟坤,孟坤會意,架著何嘉澤出了廳,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孟謙習走到沈晗黛身側,“沈小姐,還是我來推吧。”
沈晗黛點點頭,退到了一旁。
孟謙習推動孟行之輪椅,邊推邊說:“沈小姐未婚夫輸了賭局,被大佬一顆bb彈嚇到求饒的事情最遲明天就會在澳區傳遍,到時候沈小姐未婚夫恐怕沒臉再在澳區待下去了吧?“
坐在孟先生這個位置上,一舉一動都會惹來無數人的矚目視線,更何況今夜在新葡京的這場賭局,孟先生并沒有刻意隱瞞行蹤。
孟先生親自下場,贏是情理之中,得滿堂喝彩。而落敗的何嘉澤卻輸的毫無男子氣概可言,這樣的笑料被人抓住,自然是會一傳十十傳百,成為茶余飯后的笑柄。
沈晗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三人進入電梯,孟行之從鏡面電梯門上,看見女孩略有些失神的眼。
孟行之語氣無起伏的開口:“怎么,不是你說的要我讓他在澳區混不下去?”
沈晗黛倏然回神,從鏡子里對上孟先生那雙溫情t脈脈的含情目,有些微怔:“uncle是因為我才這么做的嗎?”
孟先生若要整治一個何嘉澤,可以有無數種手段讓人為其代勞,但今次他卻紆尊降貴的選了一種正面交鋒,讓何嘉澤在澳區再也爬不起來的方式。
極端且殘酷,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旁人見了孟先生這樣手段,自然明白孟先生對何嘉澤的不喜,再與何嘉澤交往就是和孟先生作對,孰輕孰重圈里這些成精的狐貍心知肚明,他們自然會趨利避害疏遠何嘉澤。
所以孟先生此舉,是徹底粉碎了何嘉澤在澳區的前路。
孟行之不答她話,而是說:“要讓一個人在某個地界混不下去,把他的人趕出去只是最淺薄粗鄙的手段。摧毀他的社交圈,讓他在這個地界抬不起頭,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才是治本的核心。”
孟謙習聽完,心中對大佬的憧憬又多了幾分,“大佬,我受教了。”
孟行之頷首,隨后盯著沈晗黛的眼睛問:“你知道了嗎?”
沈晗黛被盯的心口一跳,“知、知道了……”
孟行之哼笑了聲。
孟謙習看出兩人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思緒轉了轉開口道:“我看沈小姐剛才在牌桌旁邊一直很緊張,應該是一直在擔心大佬吧?”
這點沈晗黛的確沒辦法反駁,她點頭:“嗯。”
“看來沈小姐對大佬了解甚少,大佬上賭桌,從來十賭十贏。”
“為什么?”沈晗黛不解。
孟謙習詢問孟行之,“大佬,能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