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哥,”老鬼盯著她背影,手在脖子上比劃:“要不要做掉她?”
“閉嘴!”
秦琨煩躁地將煙按滅在茶幾上,火星濺落虎口,燙得他猛縮回手。
老鬼原本還想找機會暗中做掉溫穗,見狀只能作罷。
溫穗走進洗手間,反鎖門后擰開水龍頭,冷水沖刷指甲縫里的血漬,鏡中倒影的衣領還沾著那男人的汗漬。
她扯掉破碎的外套,用濕巾反復擦拭皮膚,直到泛紅肌理透出灼熱疼意才停下。
隨后她轉身對著馬桶大吐特吐,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酸水。
“老四!”
手機紅光閃爍,聽筒里傳來溫崢的焦急呼喊,“堅持住,我馬上到!”
出門前她做主準備,和溫崢約定全程共享定位,此刻指尖攥緊手機,卻無暇回應。
擦凈嘴角后,她拖著酸軟的腿起身,對鏡子撫平襯衫褶皺,將外套搭在臂彎,竭力掩蓋掙扎痕跡。
末了又往頸間噴了些薄荷噴霧,壓下縈繞不散的汗臭和鐵銹味。
推開洗手間門時,發現走廊盡頭站著一對男女。
她側眸望去,男人輪廓分明的清雋側臉映入眼簾,身邊依偎著妝容精致的女人。
果然是陸知彥和秦羽。
陸知彥長睫低斂,疏淡目光落在秦羽無名指的素圈戒指上,忽而覺得眼熟。
雋眉輕擰,他嗓音寡淡地問:“哪來的?”
“這個?”秦羽抬起手,戒指在燈光下泛著淡淡銀光,“是笙笙給我的,怎么了?”
陸知彥薄唇微抿。
他已經認出這是什么。
雖然他只在婚禮上為溫穗戴過一次,但依舊記得這是用陸家舊物熔煉重造的結婚戒指。
三年來聚少離多,對戒指的印象早已模糊,才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過,她一直戴著,小心保護的東西,怎么會出現在秦笙笙手里。
是她主動給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陸知彥沒說什么,只讓秦羽把戒指給他。
“可是我很喜歡呀。”秦羽牽起他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就留給我好不好?”
“我給你買新的。”他抽回手,語調低沉:“這個不合適。”
聽說要給自己買新戒指,秦羽這才眉眼彎彎地摘下戒指,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