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心臟狂跳。
她松開衣領轉而抓住老鬼手腕,指甲陷進對方肉里,頓時劃出幾道血痕。
“臭娘們還敢掙扎!”
老鬼怒罵著揚手要扇她耳光,卻在半空被秦琨制止。
教育教育就行,臉會留痕跡,陸家追究起來麻煩。
走廊腳步聲漸清晰,混著交談聲。
溫穗一下聽出陸知彥的低音,剛要開口,就被老鬼發(fā)現死死捂住嘴,汗臭味的巴掌狠狠壓向口鼻。
掙扎兩下發(fā)現徒勞,便停下動作,眸光冰冷地盯著秦琨。
她在賭,賭他不敢引來外人,賭他擔不起陸家怒火。
否則老太太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秦家。
外面談話聲時近時遠。
秦琨陰沉著臉與她對視,指間煙頭明明滅滅,忍住沒有一拳往她臉上招呼。
皇朝會所為了彰顯奢華,選用的隔音材料并不算上乘。
秦琨清楚,以溫穗的狠勁,即便堵住她的嘴,只要動手就必然會鬧出動靜。
到時候引來外人,事情只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放開她。”
良久,秦琨咬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字。
老鬼不甘心地開口:“琨哥!”
“我說放開她!”秦琨厲聲打斷,眼底騰起怒火,“她背后是陸家!是那個護短的老東西!今天真在這動她,你我明天還想活著出京城?!”
聽到陸家二字,老鬼下意識松了手。
溫穗踉蹌著跌進沙發(fā),靠著椅背大口喘氣,眼角沁出生理淚水。
她衣服凌亂,身形單薄瘦削,可秦琨莫名覺得,落入下風的反而是自己。
這女人明明狼狽至極,眸里卻燃起肆野的火,灼得刺人。
“秦琨,”溫穗緩過勁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聲線淡冷:“今天的賬,我記著了。”
她語調不復從前冷靜,透著一股瘋勁。
秦琨手指一顫,條件反射避開她的目光。
溫穗輕呼口氣,拎包起身離開包廂。
“琨哥,”老鬼盯著她背影,手在脖子上比劃:“要不要做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