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妍給楚宴深脫了皮鞋,將疊的工整的厚被扯開,為他蓋嚴實,這才轉頭出門打水,準備給他擦擦臉,沖杯蜂蜜水解酒。
聽到關門聲,楚宴深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看見破敗的屋頂和只有一個燈泡的簡陋內飾,他摸了摸身上冰冷潮shi的棉被,不禁皺眉,心疼和不解兩種情緒交織。
為什么阿妍寧可躲在山里吃苦,也要不顧一切的離開他的身邊,難道他真的有那么差勁嗎?還是他在這段感情中,真的如此不可救藥,讓阿妍毫無留戀。
聽到門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楚宴深再次閉上雙眼,他不想被阿妍轟走,此刻躺在阿妍的被子里,嗅著她殘留在枕頭上的淡淡香氣,他才有了已經找到阿妍的實感。
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在阿妍身邊。讓阿妍溜走的事情,他絕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宋詩妍用熱毛巾為楚宴深簡單擦拭了臉和手,轉頭找出一條簡裝蜂蜜,給楚宴深沖了一杯蜂蜜水,她剛想叫楚宴深起身喝下,轉頭就看見他側身蜷縮在被子里,手緊緊捂著胃,似乎疼痛難忍。
“怎么了?胃疼嗎?”
楚宴深確實胃痛,可卻沒有那么嚴重,但是見宋詩妍如此焦急,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的手隔著薄襯衫撫上他的胃的位置,故作虛弱的哼著:“阿妍,我難受。”
宋詩妍徹底慌了神,自從她離開后,他生病去醫院的事情被娛記拍到了三四次,他每一次去醫院被拍都牽動她的心,如今親眼看見他虛弱的樣子,自然顧不上裝冷漠:“我送你去醫院。”
楚宴深見宋詩妍要抽手離去,緊緊拉住她的手,順勢用力一把將她扯到床上,行云流水的掀開被子,將她裹了進去,死死將她禁錮在懷中。
宋詩妍上了當,自然不依,掙扎著要起身離開,可她每掙扎一次,楚宴深就故意“shenyin”一聲,宋詩妍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老房子不隔音,隔壁的喬喬早就睡下了,他發出這種似痛似爽的曖昧shenyin,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你閉嘴!”
“那你讓我抱抱。”
楚宴深的討價還價讓宋詩妍無可奈何,她不再掙扎,算是默許。
楚宴深拉著宋詩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將她嚴絲合縫的摟在懷中,那種失而復得的情緒讓他滿心歡喜。
宋詩妍時隔39天再次被愛人抱在懷中,只覺得他渾身的骨頭越發突出,本來為了上鏡他就常年保持身材,如今驟然清減十幾斤,連懷抱都開始有些硌人。
“明天天一亮,就讓程讓接你回去吧。一個多月了,再不甘心的情緒也早該消化干凈了,就別再鬧了。”
楚宴深不肯接話,反手將懷中的宋詩妍抱得更緊,語氣近乎哀求:“阿妍,我可以改。我很擅長偽裝的,你喜歡舞臺上的我,那我日后就一直保持那種高亢的情緒。你不喜歡我掌控欲太強,那我就學著忍耐。我都可以改,別不要我”
宋詩妍從未見過如此卑微的楚宴深,高傲的他從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如今竟像個孩子一般哭求,卑微的退讓,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楚宴深死死抱著宋詩妍,就像抓住了人生洪流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停親吻著她的額頭、嘴唇、臉頰,只盼望能喚起她一絲回應:“阿妍,你說過愛我的,你答應了我的求婚。我們會有自己的小家,我們本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聽著楚宴深無助的懇求,他的淚沾染在她的臉頰上,宋詩妍真的后悔了,當初她應該更加堅定的拒絕,不該順從內心選擇走進他的人生,如果他們不曾在一起,她也就不會帶給他無盡的痛苦。
“如果你想留在這里,那我走。”宋詩妍狠下心再次拒絕,輕蔑道,“怎么,你不是派人跟著我嗎?沒看到我和子荀哥哥擁抱的照片嗎?我們已經在一起,我是真的不愛你了。難道你楚宴深居然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真的想插足一段感情?”
宋詩妍近乎殘忍的冷漠徹底刺激到此刻無比脆弱的楚宴深,他一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張照片,就心痛到無可附加,嫉妒的情緒占領他殘存的理智,那種想要徹底毀掉黎子荀的心思怎么也壓不住。
“你喜歡他哪一點?”
宋詩妍見楚宴深不再卑微的哀求,語氣也平靜下來,以為他的自尊和道德底線讓他無法接受插足別人的感情,既然他要知道自己輸在哪里,那她干脆謊話說到底,徹底絕了他的心思。
“他性格好、長相也很周正,爺爺和黎爺爺相識多年,我們兩家算是知根知底,若是我將他介紹給父母,我家人一定很開心,如果一切順利,說不定明年開春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所以說,你也不必你要干什么?楚宴深!你瘋了?”
“結婚”二字徹底觸了楚宴深的逆鱗,他一把扯開黑色領帶,趁宋詩妍還在孜孜不倦的講述黎子荀的好時,一把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用黑色的細領帶將她的雙腕牢牢捆緊。
宋詩妍瘋狂的掙扎,老舊的床板發出“吱呀”的聲音,見楚宴深在解襯衫扣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玩兒脫了,警告道:“放開我!楚宴深,你別胡鬧!”
楚宴深卻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脫下白襯衫,精瘦的身軀覆上宋詩妍溫熱曼妙的軀體,雙手不住在宋詩妍的身上作亂,微微用力咬上她的耳垂,引得她吃痛shenyin,又趁亂吻上她呼痛的唇,纏著她沉淪在這個深沉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