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詩妍不自覺軟化了身子,任由他的手肆意作亂,將她的衣衫弄得凌亂,讓她的呼吸沉重,幾次險些喚出聲來。
破舊的木床“吱呀”聲不斷,宋詩妍被領帶綁住的手搭在楚宴深后頸,手指不停揪著楚宴深的發絲。
等到宋詩妍登上云端的那一瞬,楚宴深抽出作亂的手指,再次吻住她的唇,吻干她的淚珠,湊到她耳邊絮語。
“阿妍,只要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也好,做你隨叫隨到的泄欲工具也罷,我都甘之如飴。”
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楚宴深死死摟著宋詩妍,一遍遍吻著她的唇:“我不在乎名聲,也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男小三,我只要你。即便現在不再像之前那樣愛我也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余韻漸消,宋詩淚眼汪汪,兩人一同縮在厚重的棉被里抵御山間嚴寒,此刻本該是彼此心意相通的瞬間,可聽到楚宴深一番低到塵埃的發言,讓宋詩妍遍體生寒。
他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她最喜歡、最崇拜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條斗敗的野犬,對著她搖尾乞憐。明明她用最難聽的話辱罵他、刺激他,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固執的湊上來,一次又一次的調低底線,讓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把這些話收回去,你難道沒有自我嗎?誰許你這樣輕賤自己的?”
“阿妍,當初你追星時喜歡了我五年多,現在你累了、倦了,那就換我來追求你,換我來遷就你的喜好。”
楚宴深拍著宋詩妍的背脊,自說自話:“如果你現在喜歡黎子荀,我就去模仿他如何說話,如何接人待物,跟著他的穿衣習慣調整我的穿衣風格。或者你想要什么其他類型的戀人,都可以告訴我,我很快就能學會。阿妍,你是知道的,我很聰明也很擅長偽裝如果真實的我你不喜歡,我可以裝成其他模樣,只要你不趕我走。”
宋詩妍一口咬在楚宴深的肩膀上,指尖狠狠掐著他的背脊,留下深深的印記。
楚宴深吃痛,卻并未哄著讓宋詩妍松口,反倒將她摟得更緊,安撫似的拍著她的肩膀:“阿妍,我愛你。”
宋詩妍嘗到一絲鐵銹味,才緩緩張嘴,還沒開口,就哭出了聲,似抱怨又似心疼:“楚宴深,你混蛋!”
“對,我是混蛋。”
“楚宴深,你敢學別人,我就我就”
楚宴深將近乎崩潰的愛人抱緊,抬手解開了捆著宋詩妍手腕的黑色領帶,憐愛的揉著微紅的皮肉,在她的手腕處落下愧疚一吻:“阿妍,都聽你的,從今以后,我都聽你的。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喬喬昨晚睡的早,早上起的也早,她素來喜歡戴著耳塞睡覺,也就錯過了昨晚隔壁楚宴深半夜敲門的動靜,今早她剛摘下耳塞,就聽見隔壁傳來床鋪“吱呀”的聲音,還伴隨著詩妍壓抑的喘息聲。
喬喬不是沒談過戀愛的少女,意識到隔壁的動靜是什么,她霎時紅了臉,背著洗漱包去學校操場邊的水池洗漱,給這對兒干柴烈火的小情侶騰空間。
自從上次被女友用安眠藥藥昏,楚宴深就落下了病根,昨天重逢后,他根本就不敢睡覺,他生怕自己睡著后,再次醒來,阿妍又會不見蹤影,所以即使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依舊不錯眼珠的緊盯著宋詩妍,緊緊拉著她的手。
昨夜情緒的大起大落,讓宋詩妍難得睡了個好覺,愛人寬闊的懷抱,xiong腔里“咚咚”作響的心跳聲,讓她無比安心。
五點多的時候,天色初亮,晨光順著薄薄的老舊窗簾縫隙鉆進空曠的房間,落在交疊在一起的愛侶身上,楚宴深眼睛干澀驟然見了光亮有些不適,卻下意識伸手捂住女友的眼睛,以免她被晨光叨擾,斷了睡意。
宋詩妍被楚宴深的動作吵醒,抬眼就看見楚宴深正低頭凝望她的臉,她下意識想要掙扎起身,卻被楚宴深摟了回去,想到昨晚的失控,她紅了臉,忙抬手止住他的動作,威脅道:“你敢!”
楚宴深許久不曾見過女友這般靈動的神情,又因她在懷中不停掙扎,肌膚相接,引得楚宴深逐漸失控,越發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嚇得宋詩妍不敢再掙扎,反倒慌張的要去扯被子擋在他們兩人中間。
宋詩妍扯被子的動作極快,卻還是被楚宴深攔了下來,他俯身向前,就將女友牢牢控制在懷中,攫取她口中的香甜,看著她粉白的臉頰染上一抹艷色,讓她在他的懷中顫抖。
昨夜楚宴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忍耐著不曾暴露自己的侵略性,可隨著昨夜一步步擊潰阿妍的防線,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他的觸碰,此刻他自然要拼盡全力讓阿妍食髓知味,消耗她的體力,他才能將她從黎子荀的身邊奪回來。
“阿妍。”嫉妒上頭的楚宴深伸手曖昧的摸著宋詩妍的唇,眼中閃過一絲陰郁,意有所指地問,“這里,他碰過嗎?”
宋詩妍哪里還有時間思考,說不出半句話來。
楚宴深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神情越發冷峻。
忽然,一聲細不可察的斷裂聲響起,宋詩妍被突然坍塌的床板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