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慧坦然道:“成大事者,何必計較一時意氣?何先生若有真才實學(xué),又何必在意我是男是女?”
何文淵被她這話一噎,竟一時無言以對。
何文淵好一會兒后,說:“讓我空有抱負在這兒當個守園人?許姑娘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許千慧攔住他,不緊不慢地說:“何先生誤會了,我要你做的可不是簡單的守園人。”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將要參與的,是為整個天朝中醫(yī)行業(yè)打基礎(chǔ)的大事?!?/p>
“種個草藥就能振興中醫(yī)?”
何文淵轉(zhuǎn)過身,嘴角掛著譏諷的笑:“許姑娘該不會是話本子看多了,在這兒做白日夢吧?”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以為看幾個話本子,覺得振興中醫(yī)如此簡單,真是~癡人說夢!”
許千慧絲毫不惱,反而淡然地說:“是何先生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指著遠處的山脈。
“種植園只是開始,我需要你做的,不僅日常管理,還有幾件大事?!?/p>
何文淵挑了挑眉,一副“我看你能編出什么花樣“的表情。
“第一,收集散落民間的古老藥方?!痹S千慧豎起一根手指。
“第二,組建巡邏隊,防止有人來燒山投毒?!彼重Q起第二根手指,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最重要的是第三點!”
她突然壓低聲音,湊到何文淵身旁,神情認真且嚴肅:“何先生,你知道嗎?現(xiàn)在國際上90的中醫(yī)藥專利,全都被小日子注冊了?!?/p>
這件事在后世一直是所有天朝人的痛。
小日子在70-90年代一直瘋狂注冊專利,她過來的時間還是太晚了一步,這時候大部分專利早就被他人收進囊中。
起步太晚,她盡量做些能做的。
何文淵臉上的譏笑瞬間凝固:“什么?”
“他們拿著我們的方子,改個名字就說是自己的。”許千慧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再過幾年,我們自己的大夫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看病,反而要給他們交專利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