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白圭坐著,我先給你倆畫,等會兒白圭再把我添上。”葉珣笑著道。
張白圭點頭。
三人在一起生活十年,對彼此格外熟識,不用看著,亦能畫出。
葉珣下筆如有神,很快就將二人的輪廓勾勒出來。
先畫線稿,再添細(xì)節(jié)。
待他畫完后,又讓白圭來畫,趙云惜要起身,卻聽葉珣道:“姐姐且忍忍,再坐一會兒。”
趙云惜抬眸望著他,點頭:“好。”
可惡,倆人越來越高大了。
襯得她像個小豆芽。
她臉上露出溫婉的笑意,頭往葉珣的方向微微傾斜,眸光明亮地盯著張白圭。
他離大明首輔的路,更近了。
兩人的畫都極為出色,又對彼此熟識,自然下筆如有神。
片刻后,初稿便出來了。
“我來上色。”葉珣望著畫像,眸光柔和,笑著打趣:“白圭接下來會很忙,尚未成婚的貌美狀元郎,不敢想得香成什么樣。”
張白圭:?
“怎么?貌美如花的探花郎成婚了?”他慢條斯理問。
葉珣笑吟吟道:“我有暗疾,無法成婚。”
他原先有將死之相,自打祖父亡逝,父母不忍體會喪子之痛,對他不聞不問,連延醫(yī)請藥都不曾過問。
他有心疾,無藥可醫(yī)。
張白圭瞪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你來描細(xì)節(jié)。”這話一出,讓人心里怪不落忍。
葉珣這才露出篤定的笑容。
趙云惜哈哈一笑,端詳著三人的畫像,催促:“快畫快畫,我要裱起來放在家里。”
畫畫是個細(xì)致活,想要入微,便要傾盡精力去描畫。
葉珣在畫畫,而張白圭在寫書信,給顧璘、李士翱的感謝信,兩人在外地當(dāng)官,一時見不到,但報喜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