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呈禮自詡自制力強,也能做到一心二用,甚少走神,這會兒倒是沒了用。
“沒有。”
祝從唯剛放下心,又聽到耳側磁沉嗓音:“如果你睡不著,可以討論一下你之前說的某件事。”
她一下轉過頭,側臉壓在柔軟的枕頭里。
身旁人沒有動,適應了黑暗,她能看到他是平躺著的,一本正經的姿勢。
窗外有沉靜的月色落進屋子里,依稀顯出他立體的側臉,山根、鼻頭,嘴唇。
偏偏說出來的話里多了不符的不正經。
而這不正經還是她先開頭的。
“……現在?”
“不合適?”他習慣于問。
“沒有……你要說什么?”祝從唯沒有避諱,“我記得之前你答應過我,可以沒有。”
他答應的事還挺多。
溫呈禮不慌不忙道:“我也沒有答應必須沒有。”
祝從唯不禁想他這是什么意思,結婚了就露出真面目嗎?一點都不給人留時間的?
她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可我暫時不想有。”她忍不住伸手過去戳戳他的手臂,“溫先生,你不能強迫我。”
他的手臂很燙,她指尖感覺明顯。
如果是冬天,和他睡在一起,恐怕都不需要暖氣了,祝從唯無端聯想。
溫呈禮抬手捉住她,“說話為什么要動手。”
她的手依舊是細綿柔軟,或許是洗過澡后涂了護膚用品,比白日更水潤滑膩,莫名讓人生出心思。
祝從唯是故意戳他的,但沒想到他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胡扯:“我怕你睡著了。”
她想抽回,沒有成功。
“凡事有商有量,夫妻生活也包括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