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這樣說。”無疏鼓起臉表達不滿,“再過幾年,我也可以當管事了。”
“等你真當管事的那一天再說。”裴厭辭道,又抽了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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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裴厭辭讓無疏在馬車里等他,自己跳下馬車,又扭回頭,朝身后望去。
“怎么了,我不會偷跑玩耍去的。”無疏有時流露出不同于這個年齡的孩子的成熟,知道甚是正事,甚是要緊的。
裴厭辭搖搖頭,他不是不放心他。
想了想,他還是招手,“一起進去吧。”
無疏立刻歡快地把手里剩下的核桃酥一股腦塞進嘴里,跳下馬車,幾步跟上,生怕他反悔。
“我們要見誰啊。”他鼓著包子臉問。
“一位教書先生。若是普通人家,你早到了該上學的年紀。”
“嗯?”逃無疏差點澀的糕點噎著。
“上學?”好陌生的事情,“我還是先回馬車吧。”
裴厭辭直接把他拽了進去。
大堂里,姜逸已經在這里等著了,見到了人,他立刻起身迎上去,“還以為你不來了。”
他昨夜才托人幫忙問太子的意思,今日他就得到消息,于是約了在姜家的別院見面。
“事關太子殿下,我怎么會不來。”裴厭辭道,讓姜逸的隨從帶無疏去一旁屋子吃茶點。
“太子殿下真的會幫我們?”這時,從內堂里走出一位留著美髯的中年男子,正是方鴻春方大儒。
后他半步走來的還有另外三人,分別穿著青城書院特有的青衫和白衫,外罩同色輕紗,儒雅飄逸,自帶風流。
“這幾位是?”裴厭辭看著幾人。
姜逸這才想起介紹人,分別介紹了裴厭辭和方鴻春后,指著白衫男子道:“這是宋祺安,在輩分上是宋綏禧的小叔,其實也就大幾歲,瑞安十一年的探花,現在青城書院擔任講習教授。這兩位是被抓的書院學生的大師兄和二師兄,今年也參加了會試,幸運那日沒去祥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