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客廳只剩下我和徐淮景。
隔著一張茶幾,他僵著表情看了我片刻,隨后緩緩蹲下,用手捂住了自己臉。
我走到他的身邊,揉揉他的腦袋,能聽見極力克制的哽咽。
“不哭了,”我抱住他,像摟著一只流浪小貓,他倚靠進我的懷里,讓我一點一點給他順毛,“抱抱。”
◎【早安。】◎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淮景堅持要去我媽給他鋪好的小床。
我家那小屋十年沒住人了,我以為他在搞笑。
然后徐淮景把門一關真進去了。
留我一人在臥室門口滿腦袋問號。
回到房間,我給他發信息讓他趕緊過來。
徐淮景回復我說不行,阿姨看見了。
我心說我媽看得還少嗎?現在怎么還矜持起來了。
欲迎還拒,我懂。
然而,我在床上大字型躺了半天,也沒見徐淮景那邊有什么動靜。
我又爬了起來。
不是我想過去,主要是有點擔心徐淮景手上的傷,還有下午那事對他有沒有造成心理陰影。
而且,我覺得一天內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我需要跟他說會兒話。
好吧,我就是想跟他說會兒話。
徐淮景的房間沒鎖,我直接打開了。
他嚇了一跳,從被子里坐了起來。
“噓——”
我反手把門關上,披著月色踩上床尾。
徐淮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自覺的往靠墻一邊挪了挪。
我鉆進他的被窩,一把就把他也給拽了進去。
屋外寒風呼嘯,簌簌飄雪。
屋內我把徐淮景結結實實抱在懷里,鼻尖拱進他溫暖的頸脖,長長呼了口氣。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