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平時總喜歡跟后排那些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但是有時候也會和徐淮景說說話的。
“你愿意去陳嘉運那里嗎?”老師輕聲問道。
徐淮景重新低著頭,不說話。
老師看向我:“他好像不是很愿意去你家。”
“老師放心,”我按了下徐淮景的腦袋,“走了。”
徐淮景乖乖跟我出了警局,夜間的冷風劈頭蓋臉打了我一個寒顫。
我把徐淮景的帽子戴上,牽過他的手塞自己兜里。
他遲疑了些許,被我拽著走出幾步。
晚上,又開始下雪。
徐淮景的手很涼,手掌裹著紗布,是在反抗時不小心劃傷了手背。
我收著勁,盡量不去觸碰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焐著他的手心。
“別怕,”我低著頭,看雪地里印著我們被拉長的影子,輕輕呼了口氣,笑著說,“我爸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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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景來過我家很多次,這次估計是最忐忑的。
忐忑到站在樓下給自己做了半天思想準備,凍得鼻尖都紅了也不敢上去。
他把我和我爸的對話聽了一遍又一遍,在我面前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地踱步,還是害怕。
我抱抱他:“天塌下來我頂著呢。”
嘴上這么說,其實我也忐忑。
因為我爸跟我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我有點高興過了頭,還沒摸清他們對徐淮景到底什么態度。
所以進門前,我清了清嗓子,希望他們別那么大反應,最起碼不要太尷尬。
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我爸早就進房睡覺去了,我媽給我們煮了點梨湯,說已經給徐淮景鋪好床了,就在我們家那間空了許久的小書房。
我:“……?”
怎么還分開睡上了。
我還沒來得及表達疑惑,徐淮景那邊就先道上了謝。
九十度標準大鞠躬,把我媽也給整尷尬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溜回房間。
晚上十點,客廳只剩下我和徐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