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別動氣,傷了自己的身體就不好了。”宮女幫她順著氣道。
“哀家不氣,哀家扛得住。”太后舒了一口氣道,“你去看著,翊王若是出來了,讓他來見哀家一面……”
“太后不必等,臣已經來了?!鄙虼嫉穆曇魪牟贿h處傳來,聽在太后的耳朵里,一如當年她們母子孤立無援時的聲音。
太后看了過去,目光死死的盯著沈醇,經年已過,這人還是一如當年般肆意,即便她看人頗多,也不得不承認沈醇的樣貌的確是極吸引人的,否則也不會讓許多見過的女子只是見過一面便生了相思。
可是誰都好,為何偏偏是她的兒子。
“你知道哀家去過?!碧笳f道。
若不是聽到了,怎么可能恰巧趕出來。
“聽到了,臣唯恐太后等的急了,暑熱不適,跟陛下找了個借口便出來了。”沈醇走到了跟前說道。
“你有何要解釋的?”太后的神色很冷。
“臣出來便是為了這個。”沈醇笑道,“只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可否換個地方說話?”
“好?!碧髴柿?。
御花園中的一處涼亭,宮人退開四周,太后坐在了一側,面色頗冷:“翊王想說什么?”
“話都好說,”沈醇伸出了手道,“只是在此之前,請太后將袖中的剪刀給臣,免得傷了自己,惹陛下傷心難過?!?/p>
太后手指微微蜷曲,卻似乎聽到了一件極其好笑的事情:“你怕他傷心?!”
“自然,陛下在京中只有您一位至親,您若是傷到了那里,剩下他一人要怎么辦呢。”沈醇語氣和緩道。
太后怕的正是這個,若她不在了,她的孩子可不是要傷心死了。
思及此處,太后從袖中將那剪刀取出,推到了沈醇的面前道:“王爺當真是觀察入微。”
“太后謬贊?!鄙虼际樟思舻缎Φ溃斑@么多年來,太后也是第一次對本王擺臉色?!?/p>
當年的皇后,后來的太后,因為需要自保,在他的面前從不會展露鋒芒,如今卻是為母則剛,只恨不能與他同歸于盡。
“你對我兒到底做了什么?”太后看向了沈醇,提起了心神道,“你可有趁他年幼,加以誘導?!”
“沒有?!鄙虼奸_口道,“本王不屑做此事。”
“王爺的確是君子?!碧笪⑽⑺闪诵纳瘢澳悄銈兒螘r開始?陛下為何會同你在一起?”
“兩年前的太后宮宴以后,臣與陛下有了兩年之約,若兩年后陛下能奪臣一半權勢,臣便許陛下一生?!鄙虼夹Φ?。
“什,什么?”太后有些糊涂了。
“太后無需弄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只需知道臣與陛下兩情相悅就是了?!鄙虼夹Φ馈?/p>
“兩情相悅……”太后眸色復雜的看著他道,“你甘心進他的后宮?”
即便她疼愛兒子,卻也不得不承認讓沈醇與其他人共侍一人是一種折辱。
“臣可像委屈求全之人?”沈醇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太后心中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