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門一開,冷氣裹著一股甜膩味撲面而來。我看到了那根凍得邦邦硬的西瓜汁冰棒,套著一層一次性手套。那手套的形狀,五個指頭僵硬地張開,像一只求救的手。我老婆林晚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帶著網(wǎng)絡(luò)直播腔家人們,誰懂啊,這天兒熱得班都上不動了!她趿拉著拖鞋走過來,捏起那根手套冰棒,咔嚓咬了一口。老公,你瞅啥呢?別那么緊張,不就是個手套么,干凈著呢。我沒說話,腦子里全是前天在垃圾桶里翻出的,另一只同款手套。那上面,沾著不屬于我們兩個任何一人的東西。林晚的閨蜜張咪恰好打來視頻,聲音尖銳刺耳晚晚,你家那口子又給你擺臉色了?為個破手套?他是不是窮瘋了,覺得你浪費了一個能刷馬桶的寶貝?林晚咯咯地笑,把鏡頭對準(zhǔn)我你看他,跟個木頭似的。別管他了,快說說,昊哥送你的那款新香水,什么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