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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
從那場屈辱的飯局回來后,我就發起了高燒。
頭痛欲裂,骨頭縫里都像是塞滿了冰碴子。
我躺在床上,意識昏沉,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我給林晚打電話,聲音虛弱得自己都聽不清:“晚晚,我發燒了,你今天能請個假,在家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她不耐煩的聲音。
“發燒了就吃藥啊,多喝點水。我今天約了張咪上瑜伽課,早就定好的,教練是國外來的,課時費很貴的。”
“我很難受?!?/p>
我幾乎是在乞求。
“你一個大男人,發個燒怎么了?我又不是醫生,在家也幫不了你什么。”
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溫度,“行了,我快遲到了,不跟你說了。藥在客廳抽屜里,你自己找一下?!?/p>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嘟嘟的忙音,就是對我這場病的最終審判。
我掙扎著爬起來,渾身發軟,好不容易找到藥,就著涼水吞了下去。
然后,我重新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手機的一聲震動驚醒。
我以為是林晚發信息來問我的情況,心中甚至還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我摸過手機,劃開屏幕。
不是微信,是一個叫“家庭云相冊”的app推送。
那是我剛買這套房子時,為了記錄生活點滴,特意設置的。
我和林晚的手機拍了照片,只要連上wifi,就會自動上傳到這個共享相冊里。
我們已經很久沒用過它了。
我下意識地點開。
一張新的照片,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照片的背景,是一間裝修豪華的酒店房間,大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華的cbd景象。
照片的主角,是林晚和郝建。
林晚穿著一身粉色的瑜伽服,親密地靠在郝建的懷里。
郝建赤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正低頭吻著林晚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