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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助理的對話很快就被我拋到腦后。
拿下金桂獎后,我的日程已經被各種采訪、合作和新的創作計劃填滿。
就連跟傅斯年,也只是在清晨他離開時交換一個潦草的吻。
于是今天我推掉所有安排,只想安安靜靜地和他吃一頓慶祝晚宴。
但我沒想到,林晚晚會找上門。
她堵在我香水工作室樓下,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纖細的身體在風中輕顫,像一株被暴雨摧殘過的白玫瑰。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會叫她水晶娃娃了。
她身上有種能激起男人保護欲的破碎美。
我在她面前停下腳步,語氣淡漠:「有事?」
林晚晚被我平靜的態度噎了一下,半晌沒說出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質問我:「是你讓平臺封了我的號?」
我正要開口,林晚晚的眼淚就決堤了。
「舒云箏,我承認我沒你命好,沒你家世顯赫。」
「但看在我當年救了你丈夫一命的份上,你能不能別趕盡殺絕?」
我蹙起眉,不太理解她話里的邏輯。
「抱歉,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
林晚晚凄然一笑:「你們這種上等人永遠都這么虛偽,我今天就告訴你,我林晚晚就算是在直播間里喊破喉嚨,也絕不會接受你一分錢的施舍。」
她挺直了脊梁:「至少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凈的。」
說完她轉身就走。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角余光瞥向不遠處。
來接我去慶祝晚宴,我的丈夫,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輛黑色的賓利里。
他在我公司有專屬車位,離我不過十米。
想必林晚晚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朝他的方向邁了兩步。
他移開視線,側臉的線條冷硬如冰,手上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疾馳而去。
只留下我站在原地,手里捧著獎杯的盒子,指尖冰涼,掌心卻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