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和傅斯年自幼相識,十八歲那年,我答應了他的追求。
但因為家族變故,我不得不出國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和調香訓練。
臨走前,我向他提出了分手。
他當天深夜就翻墻進了我的房間,死活不同意。
「不就三年嗎?難道我連三年都等不了?」
我擰著眉:「最少三年,傅斯年,我不想耽誤你最好的年華。」
他從背后抱住我,少年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裙,讓我長久冰封的心有了一絲裂縫。
我急忙推開他,生怕他聽到我失序的心跳。
「云箏,我絕對不會同意分手。」
「不管你要去那里三年、五年、還是十年。」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都會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等你,陪著你。」
少年的誓言在那個夏夜里,比星光還要璀璨。
那一刻,他忘了前路漫漫。
只記得要用他全部的真誠向我許諾。
他愛我。
這件事,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確定。
我心軟了,答應不分手。
去法國后,他哪怕課業再重,也會想辦法每個月飛一次尼斯。
三十多個小時的顛簸,只為了陪我周末。
有一次,他為了給我帶最新鮮的五月玫瑰原漿,錯過了直飛航班,在中轉機場的休息室里等了八個小時。
他給我發了張照片,整個人蜷縮在冰冷的長椅上。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除了我,沒人能碰他的私人物品。
因為這個,朋友們私下都叫他“傅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