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蘧然站起身,就連陳鶴機也有些懵了。
楚柔一眼又一眼地往外看著,洛書了然,溫柔道“郡主肯定會來的。”
楚柔嗯了一聲,可真的見到陳鶴機一個人過來時,仍不可避免地失落了幾分。
“阿姐,你終于醒了。”
洛書很自覺地退到了外面,給姐弟二人談話的空間。
“王府方才叫人過來傳話,事情緊急,阿娘就叫我先過來陪你。”
楚柔很符合人設的詫異了一下,緊接著便追問起來,可陳鶴機只說不清楚,得等明日,她當即就猜到了在外的父子二人。
“是不是舅舅出了什么事?”
陳鶴機避開她的視線,并不回答。
楚柔低頭咳了幾下,“你不說,我現在就回去。”
陳鶴急忙攔住她,“現下更深夜重是的,你怎么受得了,好阿姐,明日,明日我一定將消息打探出來,絕不瞞著你。”
楚柔抬眸看向他,見他并無閃爍之色,便耐住性子應了。
等她喝了藥睡下了,陳鶴機才出來。
因著楚柔的病,耳室被專門騰出來熬藥熱湯,陳鶴機進來時,洛書正在嘗藥“這藥還差了火候,又酸澀,你重新取一劑來,我重新熬。”
婢女轉頭便看見了陳鶴機,忙給他請安。
洛書只是抬了抬頭,并不開口。
陳鶴機坐在一旁的小凳上,只是他生得高大,便顯得凳子擁擠了些。
“你很喜歡我阿姐,為什么?”
陳鶴機向來是恣意張揚的,他也不信那套情有獨鐘的把戲。
洛書手中輕輕搖著蒲扇,垂眸道“不為什么。”
陳鶴機盯著他,“你要是說句實話,我就給你個機會。”
洛書輕笑,直視著他,“我不為什么,心甘情愿而已。”
這話叫陳鶴機實在不大高興,洛書的聲音全然沒有和楚柔在一起時的溫和,“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什么都不給我。”
“反正,她心里惦念的人也從不是我。”
這句剖白來得突然,饒是陳鶴機也覺得詫異。
即便是偏心,可陳鶴機心里很清楚,阿姐并不是一個多么完美的人。
她怯弱少言,又天然藏著一份偏執和天真的殘忍,她毫不遮掩地把洛書當作了替補,高高在上地將他的感情當作了玩具。
他不信洛書會真心喜歡阿姐。
除非他有毛病。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