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微弱而又照不近人心之中的燭火,似乎就在隱喻著他們二人那顆還不曾交融的心。
“雖說這藥確實對本王有用,可本王如何便信你不是別人派來的?這藥只是敲門磚的?”
這些年有多少人為了知曉他北辰王的算計,先舍小而后取大,若他真是僅僅如此便能夠輕易被遮掩雙目之輩,他怕是早已活不過今日。
“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蘇雨柔看著面前的軒轅玨,徹底也不再裝了,反而直接攤牌。
“我能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不管是用自己的救命神藥救了你,而是在陛下面前維護你,在太醫(yī)面前保護你,阻攔嬤嬤來見你,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利你,可你偏偏卻不信我這顆心,那我能怎么辦?”
蘇雨柔能夠感知得到暗處的那人,其實一直都不曾離開。
他一直都在這個屋子里。
或許如果蘇雨柔和軒轅玨談的并不恰當,下一秒暗處伸出來的刀劍也能夠割破蘇雨柔的脖頸。
“你如果實在不信,就像剛剛一樣,讓那匕首劃破我的喉嚨,反正對于北辰王來講,只是死了一個王妃,并沒有什么損失。”
北辰王府這幾年死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也是陛下賜婚,這么多人家的女子都不肯嫁進來的緣故,也是,為何侯府寧愿讓蘇雨柔頂替蘇寶珠,也不想讓蘇寶珠踏入王府。
“你這張嘴,還真是會巧言善辯。”
他擺了擺手,蘇雨柔徹底感覺到空氣里的那份壓迫之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命,此刻應該也算是保下來了。
二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整個屋子里沉悶的可怕。
而房間之中,莫名的似乎好像有幾絲血腥之氣。
這并不應該。
蘇雨柔之前在代替他檢查身體的同時,已經(jīng)將他身上的外傷重新包扎了一番。
帶著因為多日而無人清理,他腰上幾處起了的齪瘡都被蘇雨柔拿小刀刮得干干凈凈。
此刻,這股血腥之氣又是從何而來?
“你受傷了?不對,最近這段時間應該都在家中,你身上之前的傷口,也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你…為何會有如此重的血腥之氣。”
蘇雨柔的鼻子很靈,又或許是之前當醫(yī)生的緣故,她能輕易的分析得出他身上的這傷口,甚至還不一般。
“你之前的傷不像是裝出來的,所以你此刻雖然能夠勉強起身,但也絕不可能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那你的傷…是因為那日闖入了侯府,救我所得。”
蘇雨柔想的片刻,很快就推算得出他身上的傷,或許與自己撇不清關系。
他沒有開口,但卻也實在默認。
“你傷到哪了,我?guī)湍憧纯矗瑐谟袥]有被包扎?”
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如此嚴重,因為那處的傷口原本便恢復的不好,他那日生怕自己的動作慢上幾分,偏要讓蘇雨柔死在侯府,所以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