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如此嚴重,因為那處的傷口原本便恢復的不好,他那日生怕自己的動作慢上幾分,偏要讓蘇雨柔死在侯府,所以并未在意。
回到房中之后才偶爾疼痛,便也只是隨手處置了一番,卻不曾想那處傷口竟然發(fā)炎發(fā)膿,他只好將那塊肉挖了下去,這才身上染了血。
“已經被處置好了,不用你操心?!?/p>
他下意識的拒絕了眼前之人的好意,蘇雨柔卻寸步不讓。
“我們剛剛才達成了合作,眼下,算是你我二人合作之后的第一件事,你還要如此避諱嗎?”
他終究是不曾拗過蘇雨柔。轉身將后腰露給了她。
好在蘇雨柔早就已經不是侯府那個逆來順受的庶出女兒,在看到這傷口時,只有習以為常,并沒有半分驚嚇。
“你也真狠,竟拖到了如今,而且你雖將這傷口之處的膿水全都擠了出去,但卻也不曾好好清理傷口,會再次感染的?!?/p>
她說著,便又快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那被血浸濕的紗布之下,掩蓋的卻是一個男人匆匆處理過后的傷口。
她蹙了蹙眉,“你別動,我回去先準備一些東西,馬上過來替你處理傷口,你不準動!”
蘇雨柔警告過軒轅玨之后,便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先從自己的空間之中拿出來一點可以消毒用的酒精棉,碘伏,還有破傷針。
軒轅玨原本并不想聽蘇雨柔的話,不知怎的,他卻真像一個聽話的木偶一般坐在那里,直到蘇雨柔回來。
門再度被人打開,蘇雨柔拿著藥箱姍姍來遲,這次她直接開口,“你直接背對著我躺下吧,不然你的傷口在后腰,你這么做著,我也不好處理?!?/p>
軒轅玨自然不想聽話,但身軀卻先一步屈服。
蘇雨柔早已見怪不怪,身上的傷口有許多地方都是蘇雨柔親自處理,你這傷口更惡心的,她都見過。
只是這傷口的創(chuàng)面有些過大,蘇雨柔若是要一點點的,拿酒精棉消毒,怕是很難能夠起到消毒的作用。
“這傷口…我沒辦法一點點的幫你處理,所以等下會很疼,你要是覺得疼的話,可以直接叫出來,別咬著舌頭。”
他自己生刮自己身上的腐肉,都不曾說過一句疼,覺得蘇雨柔的手段絕對不會讓他有喊出來痛苦的那一刻。
可當半瓶酒精全都灑在他的傷口上之時,男子只覺得傷口處似乎有萬只蟲子在撕咬。
他緊閉牙關,額頭上斗大的汗珠瞬間落下,那痛呼卻被他死死的咬在了牙關。
就算是再疼,軒轅玨也絕對不會痛呼出聲。
蘇雨柔見他如此堅持,心里夸他是個好漢,但手上的動作也不曾停歇,仔仔細細將那肉里的幾處腐肉絲剪了下去,又重新涂了碘伏和止血藥,才幫他重新用繃帶綁上了。
“你最近這幾日莫要碰水,還有終歸是傷在了腰上,你…必要的話還是不要離開這張床比較好,有什么需求的話可以和我說,我?guī)湍恪!?/p>
蘇雨柔反正每天都要過來送飯,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也很長。
“哦?!?/p>
解決完他的傷口,蘇雨柔是真覺得自己渾身沒了力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自己對自己好點,別再讓傷口蹦開了,不然我都有點心疼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