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臉,動作充滿侮辱。
“你要是不好好干,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說話間,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嘎腰子,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張猛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阿豹和其他幾個打手把我架起來,扔進了一個黑暗潮濕的大通鋪。
大通鋪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混合著汗臭、腳臭和尿騷味。
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擠在一起,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麻木。
一個瘸著腿的男人慢慢蹭到我身邊,他的一條腿明顯受過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平靜。
“兄弟,新來的?別硬扛,沒用。”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怕被別人聽到。
“在這里,要么當狗,要么當死狗。想活下去,就得聽話。”
3
旁邊一個年輕女孩,眼眶紅腫,顯然是剛哭過。
她聽到瘸腿男人的話,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我就是業績不達標,他們……他們就……”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捂著臉,無聲地哭泣。
我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渾身疼痛難忍。
我看著天花板上昏暗的燈泡,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獄。
算一算時間,高考已經結束了。
我的十二年寒窗苦讀,全都完了。
就在這時,一個打手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張單子。
他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后用手指著我。
“你,出來!”
被點到名字,我掙扎著站起身,感覺每動一下,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
我跟著打手離開了大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