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
世界也安靜了。
我聽見自己心臟碎掉的聲音。
十二年寒窗。
八年青梅竹馬。
只值三十萬。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被粗暴地從籠子里拖了出來。
鐵鏈摩擦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幾個打手押著我,來到了一個空曠的院子。
院子中央,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手里拎著一根黑色的皮帶。
“新來的,懂懂規(guī)矩。”
阿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生銹的鐵門被硬生生拉開。
他揮舞著皮帶,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帶著令人心悸的破空聲。
“在這里,不聽話的,下場可不好說。”
皮帶狠狠地抽在我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皮帶的每一次抽擊,都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打斷。
我能感覺到皮肉被撕裂的痛楚,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喲呵?還是個硬骨頭?”
阿豹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老子最喜歡的就是收拾硬骨頭。”
2
他啐了一口唾沫,扔掉皮帶,朝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一個小弟立刻遞過來一個電擊棒。
電擊棒上閃爍著令人膽寒的藍色電弧,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阿豹獰笑著,一步步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