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瑪的嗓子有些啞,“一碼歸一碼。”
“你若是算一碼歸一碼,那我就更直白的告訴你。”
“真論起來,她們也是災民,是因為餓殺了你的狗,畢竟在受災之前你的狗在上河村活得好好的。”
“你說,一碼歸一碼,這又怎么算?”
殺手出身的梅塢處理過很多腌臜事,她的刀又快有準,見血封喉。
但她很早就明白,這世上最鋒利的刀,不是仇恨,而是每個人心中那點兒自以為是的“對”。
只是她不會知曉,此時此刻,看著她,祝瑪心里想的卻是另一樁事情。
——梅塢殺我,又是因為哪一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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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寬闊平坦的官道塵土飛揚,精壯的女人打著赤膊,只兩圈繃布纏在xiong前,蜜黑色的腰隨著臀下駿馬的飛奔而略有搖晃,豆大的水珠沿著肌肉紋理顆顆滾落。
“八百里加急!!!”
信使高舉著手中的竹筒,驛站邊,另一女人將高壯的棗紅色千里馬牽上官道,馬鞍側邊放著的小布袋子里是幾個饅頭和一小壺水,也是奔馳這幾天,信使唯一的口糧。
直接在馬背上騰空而起,信使借著馬鐙的力,騰空而起,躍上另一只馬:
“駕!”
下一秒,準備好的新馬便如離矢之箭躥了出去,整個過程半點兒耽誤都沒有。
驛站的人則將先前已經跑累了的馬往回牽,好好喂養修整。
“這又是什么消息啊?”
“不知道,但希望是個好消息。”
月色如水,秋老虎茍延殘喘,見天兒的晚上熱風里又灌上了些許寒涼。
蘇拂苓睡覺不太踏實,許易水將人攬在懷里按住,又把薄綢往身上拉了拉,這樣也能睡得安穩些。
“陛下!”
只是蓮心驟然闖入的聲音將今夜的安穩徹底打破。
“邊關傳來消息,八百里加急。”
上河村究竟因何而亡,她又是為什么會死?
“陛下。”
裹上外衫略收拾了一下,蘇拂苓讓許易水繼續睡,自己去了隔著在屏風后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