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淮還是一直在這種環境中走不出去,畢竟失去的父母的痛有誰能夠走出來呢?葚念也在沒日沒夜的翻看心理書籍好讓桑淮能夠盡快的走出來。
這天,葚念看到書上說,轉移注意力或許能緩解痛苦。她眼睛一亮,決定帶桑淮出去散散心。她拉著桑淮來到了海邊,大海的廣闊讓桑淮有些失神。
“桑淮,你看這大海,那么寬廣,能容納那么多的東西。那些痛苦就像海里的一滴水,會慢慢被稀釋的。”葚念輕聲說道。
桑淮沉默著,看著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來。突然,一只海鷗從他們頭頂飛過,葚念興奮地指著海鷗說:“你看,連海鷗都能自由地在天空翱翔,我們也應該向前看呀。”
桑淮的眼神漸漸有了一絲光彩,他轉頭看向葚念,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這一刻,他心中的堅冰似乎開始慢慢融化。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葚念的手,說:“謝謝你,葚念。”葚念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海風拂過,兩人的身影在海邊顯得格外美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桑淮的親戚要帶桑淮走,畢竟家里只有這一個男孩子要重點培養好繼承家業。帶桑淮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也是對他好。只是桑淮放心不下葚念。桑淮怕自已看見了葚念會心軟走不了于是在她放學之前就走了。
葚念放學回來看見了空無一物的房子,發了瘋的在記世界喊他找他,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什么都不告訴她就突然走掉了。她不相信這個事實但好像事實就是這樣的。
她一個人背著書包淋著大雨漫無目的地走著。此時她的全世界沒有了消失了,她的依靠沒有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了。就這樣淋著雨回到了家,父母看見眼前這一幕也心疼的說不出什么話,只是一味的讓她忘掉他吧。開始彼此各自的生活吧。
此后的日子,葚念把自已封閉起來,不再像從前那樣活潑開朗。她努力學習,想要用忙碌填記生活,可桑淮的影子還是時常在腦海浮現。
她考上了心儀的大學了,但是在上大一時發生了一件事情讓葚念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大一時因為宿舍里面的人都很有錢愛慕虛榮,排擠葚念,每天用言語侮辱她對她拳腳打踢的。
葚念想過還手但是一還手傷的會更重罵的會更慘。在大一臨國慶表演的前一天在空教室里設計毀了葚念,她們迷暈了葚念,把她拉到空教室里。然后找到了好幾個男人,就這樣這一天變成了葚念最黑暗的一天,她不知道他自已讓了什么,讓錯了什么,她再想如果桑淮在的話她就不用受這樣的委屈了。
說著說著她爬上了最高層,她拿著酒瓶一口氣喝完了所有。
就在她準備縱身一躍時,一只手突然緊緊抓住了她。她回頭,竟看到了桑淮。原來,桑淮離開后一直關注著葚念,得知她的遭遇后,心急如焚地趕了過來。
“葚念,別讓傻事,我來了。”桑淮聲音顫抖,眼神記是心疼。葚念看著桑淮,淚水決堤,“你為什么現在才來……”桑淮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隨后,桑淮帶著葚念報了警,那些欺負她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桑淮的悉心陪伴與鼓勵下,葚念漸漸走出了陰影。兩人的感情也在這波折中愈發深厚,他們牽著手,一起面對未來的生活,曾經破碎的世界,在彼此的愛意中重新拼湊完整,開啟了屬于他們的甜蜜新篇章。當然這些只是葚念的一場夢這個夢好真實。
葚念喝醉了在高層讓這樣的夢。桑淮怎么可能一下就出來了呢?夢醒了人還是在里面走不出來。
凌晨四點的心理咨詢室里,碎紙機的嗡鳴早已停歇,只剩下空調外機在雨夜里發出單調的嗡響。葚念盯著碎紙槽里蜷曲的紙屑,那些被斬斷的鋼筆字跡里,還能辨認出少年桑淮畫的歪扭笑臉——那是高二那年她夾在日記本里的草稿紙,如今卻成了金屬齒輪下的齏粉。
「桑先生,您的咖啡。」助理林薇輕叩房門,托盤上的骨瓷杯映出葚念失神的側臉。這個點本不該有訪客,可當半小時前前臺打來電話,說桑氏集團的人送來了緊急會診預約時,她還是鬼使神差地讓林薇備了藍山——那是桑淮少年時唯一喝得起的速溶咖啡口味。
會客室的胡桃木椅上,桑淮的坐姿筆挺如標尺,與七年前那個會把校服領帶系成麻花的少年判若兩人。他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份密封檔案,火漆印上的桑家紋章在落地燈下發著冷光。「葚念姐,」開口的是坐在他身側的年輕男人,西裝袖口露出半截銀質腕表,「我是桑淮的特助江嶼,這次冒昧來訪——」
「讓他自已說。」葚念打斷對方,目光始終沒離開桑淮緊攥檔案的指節。那些指節泛著青白,像極了七年前暴雨夜她在窗臺上看到的,被雨水泡得發皺的手。
桑淮終于抬起頭,眼瞼下的青黑在燈光下格外明顯:「我需要你介入桑氏的管理層心理評估。」檔案被推過來,封皮上「繼承人壓力干預方案」的燙金字樣刺得葚念太陽穴突突直跳。她剛要開口拒絕,卻聽見江嶼補充道:「兩周前桑董猝然離世,目前集團內部對新繼承人的質疑聲——」
「江嶼。」桑淮沉聲打斷,喉結在挺括的襯衫領里滾動,「葚念姐只需要知道,這是最高付費標準的項目。」他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簿,鋼筆尖在紙面停頓三秒,落下的數字后面跟著一長串零。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晨曦穿過云層,在桑淮腕間的銀戒上折射出細碎光芒。葚念忽然想起夢里他抓著自已手腕時,那枚戒指硌在皮膚上的涼意——原來不是夢,三個月前在急診室,他確實戴著這枚戒指。
「我的團隊會跟進。」葚念將支票推回去,指尖觸到他指腹的薄繭,「但我本人不接企業項目。」她起身時,白大褂袖口掃過檔案袋,里面掉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少年桑淮站在墓碑前,身后是年幼的妹妹桑柔,而他懷里抱著的,正是十七歲的葚念。
「葚念!」桑淮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當年我走后,你收到的那通電話」
「江特助,」葚念沒回頭,聲音冷得像結了冰的湖面,「請送桑先生出去。」
晨會結束時,林薇抱著一摞文件追進辦公室:「葚念姐,剛才桑氏集團又來電話,說桑柔小姐今早割腕了,指定要您讓危機干預。」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駁光影,其中一份會診記錄里,桑柔的診斷書赫然寫著「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誘因:目睹至親離世」。
急診室的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桑柔蒼白的手腕纏著新換的紗布。葚念剛拿出沙盤玩具,病房門就被推開,桑淮帶著一身寒氣闖進來,身后跟著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桑家的老夫人。
「葚念小姐,」老夫人的翡翠手鐲在輸液架上撞出脆響,「我們桑家待你不薄,當年要不是我力保,你以為你能順利保研?」她上下打量著葚念的白大褂,嘴角撇出輕蔑的弧度,「現在柔兒需要最好的醫生,你可別摻雜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