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的發(fā)生（第2頁）

“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但房間里卻沒有絲毫回應(yīng)。葚念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開門。

她的心跳逐漸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xì)汗，一種莫名的焦慮感涌上心頭。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腦海了一層細(xì)汗，一種莫名的焦慮感涌上心頭。

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腦海里想起了好多不好的東西，他該不會煤氣中毒吧。但好在桑淮醒來了去給葚念開了門，葚念看見這記地的酒瓶一時間紅了眼眶，一滴滴熱淚從眼角流出來了。

她緊緊抱住了桑淮，桑淮卻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我認(rèn)真的，現(xiàn)在的我配不上你，我什么都沒有，連你的彩禮費都湊不齊。找個比我好的人吧”

說著說著，葚念打開了房門奪門而出，到了家里沖進(jìn)父母的房間翻箱倒柜拿出了自已家的戶口本然后又到了桑淮家，把戶口本砸在了桑淮身上，“我不嫌棄你窮，沒錢，我們可以一起掙，沒有過不去的難關(guān)”

戶口本摔在桑淮胸口的聲響，像塊冰棱砸進(jìn)沸騰的油鍋。葚念通紅的眼眶里滾著淚，卻硬撐著沒讓它們掉下來，就像她此刻攥緊的拳頭，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桑淮盯著那本藍(lán)皮證件上「常住人口登記卡」的字樣，父母的名字還燙在扉頁，墨跡卻已隨著那場車禍洇成模糊的灰。

「你起來。」他的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伸手去推葚念的肩，卻在觸到她濕透的袖口時猛地縮回手。窗外的雨還在下，和三天前手術(shù)室燈熄滅時一樣大，只是那時他還有力氣跪在地上，現(xiàn)在卻連推開她的力氣都像是偷來的。

葚念卻跪得更穩(wěn)，膝蓋硌在記地的酒瓶碎片上，滲出血珠染紅了白色裙擺。「桑淮，你看看我。」她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已心口，「你聽，它還在跳，我們都還活著。」

他的指尖觸到她急促的心跳，像觸到一截?zé)t的鐵絲。七年前父母下葬那天，他也是這樣攥著她的手，在墓碑前站成兩尊濕透的石像。那時她還會哭著說「我們一起長大」，現(xiàn)在卻只知道用戶口本砸他，好像那幾頁紙能砸開他心上結(jié)了冰的裂縫。

「我爸臨死前攥著我的手說，」桑淮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碎玻璃碴般的鋒利，「他說別學(xué)他，別被桑家的破事拖死。」他猛地甩開葚念的手，抓起腳邊的酒瓶往墻上砸去，玻璃碎片濺在她發(fā)間，有一片擦過臉頰，滲出血絲。

葚念沒躲，只是看著他眼里翻涌的紅血絲，像看著一場即將熄滅的野火。「所以你就信了？信你爸臨死前的胡話？」她撿起地上的戶口本，翻開到自已那一頁，「你看清楚，我叫葚念，從十七歲起，我的人生規(guī)劃里就沒有『離開桑淮』這一項。」

玄關(guān)突然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響。桑淮的堂叔桑宏明站在門口，西裝上的雨珠滴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身后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淮哥，老太太讓我來接你。」他的目光掃過記地狼藉，最終落在葚念膝蓋的血跡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我們來得正是時侯。」

桑淮猛地站起身，擋在葚念身前：「我哪兒也不去。」

「由不得你。」桑宏明打了個響指，保鏢上前就要架人。葚念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刃對著自已手腕：「你們敢動他一下，我就死在這兒。」

刀刃反射的光晃得桑淮眼疼。他想起三天前在太平間，母親的手腕上也有這樣一道猙獰的傷口——法醫(yī)說是車禍時被碎玻璃劃的，可他總覺得那傷口太整齊，像極了父親收藏的那把瑞士軍刀。

「葚念，把刀放下。」他的聲音在發(fā)抖，卻努力讓自已聽起來平靜，「跟他們走，我沒事。」

桑宏明嗤笑一聲：「聽見了？你男朋友讓你放下刀。小姑娘家家的，別學(xué)電視劇里的橋段，傷著自已多不值當(dāng)。」他示意保鏢上前，卻在這時聽見桑淮低吼道：「我讓你放她走！」

混亂中，葚念只覺得手腕一疼，刀掉在地上。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桑淮已經(jīng)被兩個保鏢架住，他的胳膊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浸透了白色襯衫。「桑淮！」她想去抓他的手，卻被桑宏明攔住。

「葚念小姐，」桑宏明從口袋里掏出張支票，「這是老太太給你的補償。淮哥以后要繼承家業(yè)，身邊總不能跟著個」他沒說完，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沾記血污的裙子。

桑淮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像頭被激怒的困獸：「桑宏明！你敢動她試試！」他的額頭撞在保鏢的下巴上，換來一記狠狠的拳頭。葚念看著他嘴角溢出的血，覺得自已的心臟也被那拳頭砸中，疼得無法呼吸。

「夠了！」她撿起地上的戶口本，拍掉上面的灰塵，「我跟你們走。」

桑淮猛地抬頭，眼里是難以置信的震驚：「葚念你說什么？」

「我說我跟他們走。」葚念不敢看他的眼睛，低頭盯著戶口本上自已的照片，那是高一那年拍的，笑得像顆太陽糖，「但我有個條件，讓我單獨跟他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