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昭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門外站著的是青松。
“八皇子死了,昭昭姑娘快去看看吧。”
“八皇子死了?”
江羨昭愣了一下,眼中都是驚訝,“怎么死的?”
昨晚紀晏清和紀承明不歡而散,江羨昭被紀晏清帶著回了客棧,陸韶也跟著出來了。
她不知道紀承明睡在哪里,以為他跟著回了欒家,是在欒家出的事情。
青松急得話都說不清了,他上前來拉江羨昭的手,江羨昭下意識往后一躲,這才注意到青松的手冰涼。
紀晏清身邊的人心理素質一向很強悍,鮮少有這么慌張和失禮的時候。
“死在這處客棧。”
“客棧?”紀承明回了路城不去欒家,怎么想起來住客棧了。
而且……他怎么死了?
昨日紀晏清剛和紀承明起了爭執,半夜紀承明就死了。
江羨昭了解紀晏清,他不會做這么沖動的事情。
所以是誰殺了紀承明要栽贓紀晏清?
“王爺已經報官了,城主帶著仵作趕來了……而且,還驚動了欒家。”
“肯定得驚動欒家啊。”
江羨昭的眉心突突直跳,這可是欒家的小外孫。
傳國玉璽還沒有下落,紀承明就死在了離紀晏清一墻之隔的客棧中。
江羨昭還算冷靜,她走到紀承明的房間中。
紀晏清帶來的人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看著這邊,但沒有人說話。
紀晏清站在最中央的位置,看著面無表情,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渾身都是戾氣煞氣,濃郁到幾乎化成實質,要將這間客棧中的人都弄死。
齊正早就被拎過來當雕塑站樁了,他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了轉,認出青松是紀晏清的貼身侍衛,詢問青松。
“這位大人,此事我是不是要上報州府啊……”
城池歸州府管轄,管轄路城的州府名江陽州,知州為正三品大員。
青松冷笑一聲,“此事不該上報知州。”
齊正這個年輕的父母官早就被嚇得臉色慘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還請大人給在下指條明路。”
“你應該一道奏折直達天聽,齊大人,好好想想怎么像陛下交代吧。”
“噗通——”
江羨昭尋聲望過去,齊正顫顫巍巍地坐在地上,他的幕僚和師爺來扶他,但怎么都沒有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