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僭越。”
紀晏清低著頭看著欒威,居高臨下,“本王有心替將軍遮掩都做不到,今日有許多人都看到了,本王會如實稟告父皇的,至于父皇如何裁決,那是父皇的事情。”
這話說的,是讓在場眾人都當見證者了。
這些人迫于紀晏清的威嚴,根本做不得……除非紀承明是個聰明能支楞起來的。
但反觀紀承明別的臉紅脖子粗都憋不出一句話,最后他指著紀晏清怒吼道:“紀晏清,這是我的外祖父,怎么算都是你的長輩,你別欺人太甚。”
“哦?我們這些做兒臣的就算認外祖父也是認柳家,而不是你欒家。還是說德妃娘娘有野心要成為中宮之主?”
柳家是當朝皇后的娘家。
紀晏清不但給欒威扣了一頂僭越的帽子,還給遠在長安的德妃扣了一頂覬覦皇后之位的帽子。
紀承明的膚色本就白皙,皮膚很薄,情緒一激動就會臉紅。
這個時候他的臉像是猴屁股一樣紅,配上他臉上的小酒窩和小虎牙,看著倒有一份詭異的喜感。
江羨昭看到這副畫面倒是覺得有點有意思。
紀晏清冷聲警告:“紀承明,這就是你侮辱我身邊人的下場。”
莫名其妙又將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江羨昭有點懵逼。
旁邊突然伸出來了一只手,拉住江羨昭的衣袖:“昭昭。”
江羨昭不得不回頭去看,陸韶躲在旁邊,還要把她拉到旁邊去看熱鬧。
江羨昭朝陸韶使了個眼色,無聲詢問他當前的情況。
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陸韶嘆了口氣只和江羨昭道:“別和他們瞎摻和。”
江羨昭點頭,準備在旁邊吃瓜。
她悄悄地觀察了一下場上的局勢。
欒家人自動站在了紀承明身后,其余的官宦朝臣不敢摻和,和陸韶一樣躲在了遠處。
但是紀晏清看著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好生可憐。
但是他的戰斗力一點也不弱。
紀承明被紀晏清唬住了,不代表著別人被紀晏清唬住了。
欒威的長子欒平成長得身高體壯,一步埋到紀晏清的身邊,將紀承明護在身后。
“晉王殿下,家父為國征戰三十余年,也是一朝老臣,當不住您這樣侮辱吧。”
“你不要偷換概念。”紀晏清說著掃視了一圈欒家眾人,“怎么?威武將軍是打算以多欺少,欺負本王沒有人嗎?”
紀晏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江羨昭的身上。
他可憐兮兮地朝江羨昭招手,“昭昭過來,你忍心看著本王被她們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