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挺明顯的嗎?”那小子精神頭都跟前段時間不一樣了。
謝棠回了幾次家都因為他上學(xué)沒碰上,但就算見上了,只要謝禮瞞著,估計她也看不出什么。
這個人,還真是相處的越久越能發(fā)現(xiàn)隱藏在冷淡表面下的東西,謝禮叫他姐夫不合禮數(shù),但也可見謝禮對他的態(tài)度。
這回皇帝并沒讓他們等太久,畢竟也沒那么多時間讓他磨蹭,他膈應(yīng)宋雁亭是一回事,不能真在將士心里失了名望。
謝家如愿以償?shù)哪玫搅嘶噬躺矸荩梢韵驅(qū)m中供應(yīng)布料衣裳首飾胭脂,雖然價格會比市面上低一些,可后續(xù)的益處卻是巨大的。
這件事塵埃落定前謝遠良是完全不知道的,冷不丁瞞著他忽然變成皇商了,他很是不滿的找謝遠舟質(zhì)問了一通。
謝遠舟這兩天正忙得腳不沾地,也不知道他在不滿個什么,生意是他的,怎么什么事兒還非要跟他商量,讓他決定?
“又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答應(yīng),就沒提前跟你說。”謝遠舟翻著賬本頭也沒抬,這批棉衣棉被就是幾十萬兩,就算他手上也沒這么多周轉(zhuǎn)的。
“這不是皇上同不同意的問題,這皇商本來就做不得!”
謝遠舟這才疑惑的看過來:“為何?”
“做皇商跟宮中貴人打交道本就風險高,人家一個不滿意不高興了就能找茬治你得罪,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前皇商岳家的下場吧?”
“知道啊,岳家是因為以次充好,賄賂勾結(jié)內(nèi)務(wù)府被抄家,我又不會做這種事。”
謝家現(xiàn)在生意做的本來就大,他并不是指望靠宮里那些東西賺多少,但有皇商這個名頭,才是他跟外頭談生意的最大噱頭。
“大哥。”謝遠良按住他的賬本語重心長道,“你是不是最近跟定王走的太近了?”
謝遠舟一皺眉:“你這叫什么話?棠棠嫁到了定王府,難不成以后還不往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哥需要提醒阿棠,也別叫她陷得太深了,你是真不知道,皇上和太子都很忌憚他,萬一哪天真…謝家可不能被他牽連了。”
謝遠舟臉色越發(fā)不好看,賬本也不看了,沉沉的盯著自己這個弟弟:“你既然知道,當初為什么要促成這門親事?把棠棠送進定王府,讓小蕓嫁給太子,現(xiàn)在說定王不可靠了?你是怕棠棠連累你是吧?!”
“不是,大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當初也是不清楚內(nèi)情啊,我難道不希望咱們謝家好嗎?我看呀,也讓阿棠找個由頭跟他和離的為好。”
“二弟,你把棠棠的終身當什么?這是能說嫁就嫁,說離就離的嗎?”
謝遠良站起身:“咱們是一家人我才這么勸你,大哥,我也不瞞你了,小蕓嫁給了太子,太子殿下也跟我透了底兒,定王早晚是要垮臺的,他還提了一嘴阿棠跟定王的關(guān)系,為了謝家好,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聽著謝遠良摔門而出,謝遠舟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當初本來就不希望女兒進定王府,可圣旨下來誰也沒辦法,現(xiàn)在瞧著兩人挺好的,他才剛放下些心……
但謝遠良的話確實也讓他有些焦躁,皇上對定王的處罰和處處為難,他這段時間也看在了眼里,以后當皇帝的畢竟是太子,定王會沒事嗎?棠棠會沒事嗎?
他心里煩躁了一會兒,有人進來問他話才回過神,他呼了口氣,現(xiàn)在要緊的是手頭的事兒,別的回頭問問女兒再說。
宋雁亭要辦的事兒辦完了,第二天又返回了南營,當然又帶上了謝棠,現(xiàn)在只要是謝棠不在他身邊他就不放心,別人愛怎么看怎么看吧,還能管他不成。
謝棠每天除了練劍,都會騎馬帶球球到周圍溜一圈兒,再過些日子水可都要結(jié)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