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舟山破叛謀，虎符合璧現：藩王勾結藏暗流》（第1頁）

穿成錦衣衛我來抄家你莫悔

金水橋的漢白玉欄桿凝結著晨霜，沈硯秋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靴底的冰碴悄然碎裂。朱紅宮墻在朝陽下泛著溫暖的光澤，檐角的鎏金寶頂卻反射出刺眼的光，讓他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

“沈僉事，陛下在文華殿等著呢。”

引路的太監尖細的嗓音劃破寂靜，手指上的玉扳指隨著手勢輕輕晃動，“新晉的指揮僉事里，您可是頭一個得陛下親自召見的?！?/p>

沈硯秋頷首應著，指尖卻下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虎符碎片。那半枚青銅符牌被工匠精心修復過，斷裂處鑲嵌著銀絲，握在手里仍能感受到殘留的溫度

——

那是西市戲樓里，被火焰灼燙的溫度。

文華殿的檀香氣息撲面而來，沈硯秋跪倒在地時，看見明黃色的龍袍下擺停在眼前。“平身吧?！?/p>

皇帝的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你擒獲王振余黨，保住黃河防線，功勞不小。”

“臣不敢居功。”

沈硯秋起身時，目光飛快掃過御座旁的太監總管，對方垂著眼簾，袖口的暗紋卻與王振的蟒紋極為相似，“皆是陛下天威，周顯大人舍身布局之功。”

皇帝輕笑一聲，將一份奏折推到案邊：“周顯的案子，三司已經審明白了。他貪墨的河工款，確實都用在收集罪證上。朕打算追贈他為禮部尚書，你覺得如何？”

“陛下圣明。”

沈硯秋心中微動，這份恩榮來得太過突然。

“只是……”

皇帝話鋒一轉，“戶部奏報，去年江南鹽稅虧空三十萬兩，查來查去，線索竟也指向王振黨羽。你剛破了河工案，這事就交給你吧?！?/p>

他將一枚鎏金腰牌扔過來，“持此牌，可調動江南所有錦衣衛?！?/p>

沈硯秋接住腰牌，金屬的涼意順著掌心蔓延。江南鹽稅……

他忽然想起周顯賬冊里夾著的字條，上面寫著

“鹽引藏于漕運”?？磥磉@場風波，遠未結束。

離開文華殿時，總管太監追了出來，手里捧著個錦盒：“沈僉事留步，這是陛下賞賜的傷藥?！?/p>

他掀開盒蓋的瞬間，沈硯秋瞥見盒底刻著個極小的

“鹽”

字，與周顯字條上的筆跡如出一轍。

“多謝公公?！?/p>

沈硯秋接過錦盒，指尖故意擦過對方的袖口，觸到里面硬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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