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瀚海扭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那個煞神一樣的男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謝冬梅,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他以為謝冬梅是為了醫館那筆爛賬來的。
“姐!姐夫!這是干啥呀!”鄒瀚海嚇得聲音都變了調,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自己人,自己人!”
他拼命地扭動著,朝墻角的柜子方向使勁揚了揚下巴。
“錢!錢我都給您準備好了!就在那柜子第二個抽屜里,用牛皮紙信封裝的好好的!我昨天就想給您送過去,可您不在家啊!我真不是故意拖著不給,您千萬別誤會!”
鄒瀚海這號人,屬茅坑里石頭的,又臭又硬,指望他主動還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里頭,肯定有鬼。
她沒理會趴在茶幾上嗷嗷叫的鄒瀚海,徑直走到墻角那個掉漆的木柜子前,拉開了第二個抽屜。
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信封正躺在里面。
她捏了捏,分量不輕。
抽出里面的大鈔,粗略地數了數,還真沒少。
謝冬梅拿著那沓錢,臉上卻沒半點喜色。
她轉過身,沒看鄒瀚海,而是像個最殷勤的狗腿子,哈著腰,滿臉堆笑地把錢遞到陳硯君面前。
“刀疤哥,您看,這……”
鄭愛國在旁邊看著,心里直犯嘀咕。冬梅這是干啥呢?
鄒瀚海趴在桌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是什么情況?
謝冬梅這副樣子,哪像是來討債的?倒像是……帶著新靠山來砸場子的!
他腦子里的一聲,瞬間炸了。
完了,不是為了錢!
難道是自己偷偷撬她藥材供應商墻角的事兒,被她知道了?
鄒瀚海心里把謝建軍罵了個狗血淋頭。
姓謝的你個王八蛋!
他沒說謝冬梅背后有這種煞神啊!
早知道她認識這種道上的人物,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歪心思啊!
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不,是踢到鋼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