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笑了一聲。
這些刺激對常人當然是了不得的,但是她上一世是做死士的。
能在那群死士里頭脫穎而出,自然有她自己出彩的地方。
至少忍痛這一點上,她絕對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不過神醫就是神醫,薛神醫只怕是已經猜出她的情形不對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了不得的,薛神醫既然沒有當場拆穿,那就沒什么可怕的。
反正她也沒打算在這兒呆多久。
邱媽媽見她沒有當一回事,遲疑片刻,壓低了聲音問:“大小姐,你你也看見了,殿下,殿下他對你是真的十分緊張?!?/p>
戚元轉過臉淡淡的看著邱媽媽:“你想說什么?”
邱媽媽的嘴唇抖了抖,卻還是硬著頭皮說:“殿下他對您的緊張有目共睹,甚至想娶您做王妃,就算是把您從京城綁來的舉動可能有些不光彩,但是,但是也是因為他對您一片真心??!”
女人這一輩子圖什么?
說到底還不是圖有個依靠,有個愛自己的人?
齊王對戚元這樣,實在算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為什么戚大小姐卻一點兒也不感動呢?
戚元嗤笑了一聲。
喜歡?
齊王知道什么叫做喜歡嗎?
就算是真心喜歡一條狗,也不會打斷它的腿,箍住它的脖子讓它不能呼吸,然后用最好的藥吊著它,跟它說我是真的很愛你,離不開你。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齊王根本沒有愛人的能力。
她甚至不能稱為籠子里的鳥。
她不是籠子里的鳥?;\子里的鳥,開了籠,還會飛出來。她是繡在屏風上的鳥——悒郁的紫色緞子屏風上,織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鳥。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
齊王對她就是如此,她只需要是不能動的木偶。
只有這一刻,齊王才能對她有些放心。
可一旦她是醒著的,齊王立刻便會讓人打斷她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