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她是醒著的,齊王立刻便會讓人打斷她的手腳。
她輕輕笑了笑:“這樣的看重,還是留給別人吧,我是無福消受的。”
邱媽媽嘴唇張了張,想要說話,卻見戚元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一雙眼睛清凌凌的。
她馬上就閉嘴了。
而另一頭,齊王趕到書房,叫來了李長史:“你現(xiàn)在便給本王寫一封奏章。”
李長史答應(yīng)了一聲,急忙問:“殿下是想要請罪嗎?”
江西的水患鬧得這么嚴(yán)重,尤其是蕭云庭還在潯陽殺了那么多貪官。
于情于理,其實齊王這個藩王也該寫一封請罪折子的。
但是齊王卻并未有這個意思,他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本王只是想要求父皇賜一道賜婚的旨意。”
賜婚?!
李長史怔了怔,一時竟然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齊王敲了敲桌子,他才反應(yīng)過來:“殿下要求圣上給您和誰賜婚?”
“戚元。”齊王似笑非笑:“戚大小姐對本王情深義重,不遠(yuǎn)千里投奔而來,本王不能做無情郎,所以求父皇賜婚,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吧?”
李長史被齊王這一出弄的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
戚元可是被高擎費盡心思從京城搶來的。
現(xiàn)在齊王這意思,是想要霸王硬上弓,直接說是戚元自己追著他來江西的啊!
那,只要戚家不能給出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是齊王把人搶走的,那就只能硬生生的吞下那口惡氣。
至于戚大小姐?
她昏睡在床,根本不會知道這一切。
何況就算是知道了,人是清醒的又能如何?
都已經(jīng)到了齊王府了,這里可不是京城,這里齊王最大,凡事都是齊王說了才算。
李長史心思急轉(zhuǎn),最后忙答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是,又當(dāng)著齊王的面,奮筆疾書,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奏章。
先是問永昌帝的身體,而后又自陳對江西水患的愧疚,而后表明態(tài)度,自己一定會全力配合太孫侄子。
最后,則是提到永平侯府的戚大小姐追著他來江西,他想要求永昌帝賜婚,不辜負(fù)佳人。
齊王一目十行的看完,對李長史的周到很是滿意:“就這樣吧,本王親自謄抄一份,你讓人快馬送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