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媽媽就看著齊王也跟出去了,才忙到了戚元床邊,下意識的去摸戚元的手,眼看著戚元睜開眼睛,才松了口氣,隨即又忍不住心驚。
戚元真是個人物,這樣的劇痛竟然都能忍得住,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那可是針扎啊!
外面的薛神醫則越走越快,直到迎面撞上一個人,才哎喲了一聲,被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險些把屁股都給磨破。
撞到薛神醫的是府里傳話的小太監,被撞了這么一下,卻看見是薛神醫,忙爬起身來道歉賠不是。
薛神醫也沒心思跟小太監為難,擺了擺手沒當回事:“罷了罷了,沒什么大事,你也起來吧。”
小太監心驚膽戰的站起身來,就聽見隨后跟出來的齊王問:“怎么回事?”
一見齊王,小太監噗通一聲就又跪下去了,忙低頭回話:“殿下,太孫殿下失蹤了。”
薛神醫心里一動,忍不住多看了齊王一眼。
齊王皺起眉頭,也馬上就追問:“什么叫做失蹤了?”
“太孫殿下并沒去高家鎮。”小太監砰砰砰的磕頭:“殿下,是熊大人派人來說的,說方遠平說,太孫殿下他們改道了,只怕是去了萍鄉或是新余!”
齊王冷笑出聲,原本是怒不可遏的,可是忽然想到躺在床上的戚元,又垂下眼。
這倒是要多虧蕭云庭沒去高家鎮。
否則只怕會發現戚元和高擎。
他冷冷的垂下眼看了小太監一眼:“告訴熊良勇,他若是再找不著人,到時候可不能怪本王撒手不管了。”
正如之前徐太監說的那樣。
他可是新來的藩王,江西一次水災會到這個地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肯定是整個江西的官場都出了問題。
朝廷就算是要追究責任,他這個藩王的責任也有限。
何況他本身也沒做什么,只不過是不肯開放自己的糧倉罷了。
至于燒徐家溝的事?
怎么,王瑋琦和黃宏忠他們敢說嗎?
小太監急忙應是,又輕聲說:“殿下,熊大人問,那高家鎮”
齊王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那些賤民的命本來就低賤,還是跟之前那樣,燒了吧。”
薛神醫終于忍不住出聲:“若是瘟疫,我可以去看看,開幾個方子”
齊王毫不遲疑的打斷了:“不必了!用不著你做這些,你只管把戚元給治好就是了,其他的事,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