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池叼著酒杯撐著臉肆無忌憚地打量游扶泠,好吧,是有一點。
被灌了好大一口冰鎮(zhèn)楊梅汁的丁銜笛渾身哆嗦,雪白的毛領(lǐng)都染成了梅色,她差點跳起來,你這人!怎么這樣!
游扶泠:給真正臉紅的人降降溫,你喝多了。
丁銜笛:我好著呢,你分明是故意的。
她搭上梅池的肩,師妹要不要嘗一口楊梅汁。
梅池拒絕,我不喝酸的。
丁銜笛抿了抿唇,不酸啊。
倦元嘉笑得抽搐,一塊醋肉掉到了明菁的筷子上,在桌下被踩了一腳。
你喝當(dāng)然是甜的。
從前游扶泠聽不懂這些暗示,現(xiàn)下倒是明明白白,什么酸的甜的,愛喝不喝。
梅池一聲嘆氣深得丁銜笛真?zhèn)鳎熃隳阈量嗔恕?/p>
二師姐搖頭,習(xí)慣了,這種煩惱希望你永遠不懂。
倦元嘉特別捧場,那是,懂的人是祖師姐。
今夜風(fēng)冷,街道燈市熱鬧,遠處的影靈廣告都有年節(jié)的氛圍。
哪怕在座的人對祖今夕有所懷疑,在這個瞬間眼神真摯,誠心相邀,希望祖師姐和梅池一如既往。
這算不上祝福,梅池問:什t么叫一如既往?我和阿祖可好了。
倦元嘉:好到什么程度?
梅池也不是不懂,再次強調(diào):我有未婚妻的。
連一向?qū)ε匀瞬桓信d趣的游扶泠都忍不住問:你未婚妻到底是誰?你們師父說的,也得有個相貌吧?
丁銜笛倒在椅背,解開了襟口,露出紅了的脖頸,是啊,小梅池你就這么深信不疑?
梅池:師父說我有的。
具體師父什么長相她也很難形容,畢竟被師父從西海帶回去之后,梅池就和丁銜笛待在一塊。
丁銜笛問:沒有別的提示了嗎?
她坐也沒個正行,撐著的臉眼神迷離,坐在一邊的游扶泠余光瞥過,有種回到原世界的驚心。
真是個混賬。
父親是這么說丁家人的,游扶泠也不懂心口蔓上的酸澀,也這么想罵她。
如果這么罵了,丁銜笛肯定會露出無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