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么罵了,丁銜笛肯定會露出無辜的表情。
像從前無數次那樣蹭過來,黏黏糊糊地喊自己的名字。
阿扇都不夠親昵,她喊親愛的,喊這個世界沒有的稱呼。
親熱、狂熱,燒出親吻、狂吻,和游扶泠的掠奪欲。
不能讓她走,離開我的視線,我的世界。
不然她就是別人的了。
但這么想不正常,丁銜笛會有朋友,就像現在。
樓閣晚宴,偶爾飄過來的孔明燈和坊市之間的礦燈燭火如此矛盾,夜晚的飛舟隆隆開過,這里不今不古。
師父還說那個人會對我很好,好到可以把什么都給我。
梅池說得懵懂,問丁銜笛,是我想要全天下最好吃的,她都會做給我?
倦元嘉:那不得是個廚子?
她撐著臉看向明菁,你覺得呢?
明菁:或許是富商。
倦元嘉湊過去看她天極令的消息,只掃到了丁銜笛的名字明菁就捂住了。
二人鬧作一團,梅池唉了一聲,廚子?道院的廚娘對我很好,難道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本就沒什么食欲的祖今夕筷子戳進一塊豆腐,燈下一張臉更慘白了。
丁銜笛瞇著眼看梅池苦惱的神情,追問道:沒別的了?
梅池想了會還是說了:師父還說那人會竭盡全力保護我,用盡所有。
丁銜笛:這不是應該的嗎?
倦元嘉被明菁揪了耳朵,捂著一只道:什么世道了,竭盡全力很難的,時下追求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倆這種情比金堅都算少見的了。
丁銜笛:我和阿扇?
倦元嘉頷首,我可不會多夸一句,也別告訴我是天階道侶的驅策。
我才不知道天階道侶是什么滋味呢。
后半句多少帶一些哀怨,丁銜笛誒了一聲,看向明菁:你真不考慮和她做天階道侶,只賺不虧。
像你一樣當然只賺不虧。游扶泠接道。
丁銜笛:沒說我們,說她們呢,你能不能不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