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五年了,程愿陪他快五年,他的過去他的現在,程愿了如指掌,他是那樣的貼心,不爭不搶,只求他順心而已。
那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好像一直在折辱程愿,開心了給他一個笑臉,不開心了冷嘲熱諷,包括到如今,他變了心,喜歡上楊如晤,再也不肯要他,程愿依然以他為先,把楊如晤送到他身邊。
宣贏覺得太對不起程愿,他再次陷入到自我苛責里,忘記自己曾希望程愿光明正大地做他男友,是程愿不肯接受。
宣贏眼神飄忽到連楊如晤帶來的不適感都沒能將他扯回來,楊如晤手下未停,順著宣贏目光扭頭去看。
當眼睛落入房門口的那瞬間,楊如晤立刻回過頭,狠狠彎了下手指。
宣贏倒吸一口氣,xiong膛顫抖起伏:“疼!”
“疼?”楊如晤語氣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再敢想他,接下來會更疼?!?/p>
會更疼嗎?宣贏的目光變得非常離奇,他嘴唇微起啟,眉宇間飽含希冀:“我喜歡痛感,楊如晤,你可以讓我更疼。”
這一點的癖好宣贏也無法改變,他喜歡在痛苦里讓自己清醒,喜歡痛感帶來的刺激,而他更想讓楊如晤幫他把這種嗜好發揮到極致。
楊如晤終于有了一絲喘氣的跡象,他把手按在宣贏腹間,輕柔地波動著,宣贏急促呼吸,病態地要求他再重一些。
有那么一瞬間,楊如晤想停下,但他手下卻把宣贏的腳腕放置肩頭,并且壓著這條白皙的腿俯身下來。
身下不著一物,酥麻的涼意讓宣贏如深處一汪寒池內,他用眼神尋覓,透過微弱的光,如愿陷入楊如晤眼底。
宣贏發現楊如晤似乎很難過,他額角有汗,臉部線條乃至全身都在緊繃。
“楊如晤,你手好重?!毙A是真的疼了,他緊緊閉住眼睛,卻不開口叫停。
楊如晤并不安撫,他握住宣贏下巴,手指用力到宣贏臉頰都變形:“睜開眼睛,看我?!?/p>
宣贏臉頰被掐的酸痛,他聽從楊如晤,把眼睛睜開,下一秒,楊如晤偏頭壓過來,唇齒毅然決然地侵入宣贏的口腔內。
這個吻失去了所有的溫情,楊如晤變得兇狠殘暴,宣贏舌頭又痛又脹,幾番下來,他從彼此的津液里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宣贏,你記住,我是
楊如晤身上的體溫開始變得令宣贏感到陌生,甚至恐懼,這種痛感是宣贏從未經歷過的,像烈焰焚燒,從零星幾簇變成火光燭天,它們很燙,又很從容,從腳趾到頭頂,從肌膚到靈魂,一寸寸且極其緩慢地將他吞噬。
最后他只剩一副骨架,再碰一下就要碎成殘渣,然后跟這把大火融為一體。
煎熬過后,楊如晤終于放下遮蓋在他眼前的手。
對視的瞬間楊如晤深沉的眼睛在他臉上緩緩游離,那眼神似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刮刻眼前的肌膚。
宣贏嘴角顫抖,隱忍地大口喘氣,眼角暢意未收,猛一被這把匕首捕獲,連心臟都忘了跳動。
“這就爽了?”楊如晤騰出手扶了下眼鏡,那雙曼妙深情的眼睛在鏡片之后尤為赤裸,他扯扯嘴角,似在責備,“你也太好滿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