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贏不由挫敗,他已然這樣乖順地躺下,楊如晤竟然無動于衷。
“失望了?”楊如晤抬身起來,手指解開皮帶,雖面帶笑容,但那縷笑怎么看都帶著一種離奇的味道,“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
宣贏望著面前這雙深不見底的眸光,有一瞬間的驚慌失措,緊接著他開始害怕,于是在楊如晤抽出皮帶之前奮力從他身下掙扎出來。
然后僅逃離一秒,楊如晤揪住他的衣領又將他壓到身下:“要的是你,不要也是你,宣贏,我是不是平日太好說話了。”
宣贏眼睛慌亂地撇向別處,由于雙方位置,當他看到楊如晤皮帶之下的那個地方時——
“你——”
“不會讓你失望的。”楊如晤推到他,“你的衣服需要我來脫嗎?”
他一句句逼問,一句句敲打,宣贏很生氣,卻沒發泄的立場。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的。
“你來脫。”宣贏手指發酸,“你幫我脫。”
房間里忽然寂靜下來,楊如晤的臉色在那縷陰暗的天色里變得同樣晦暗不清,他沉默地注視宣贏良久,依然淺淺扯下嘴角,開始動手脫他衣服。
直到衣衫盡褪,楊如晤手心不再想平時那般干燥溫暖,它變得潮shi黏膩,身軀也變得更為堅硬,這一點讓宣贏非常滿意。
他不要再看楊如晤的平淡了,他想要楊如晤因為他而情緒激動一些,再激動一些,最好能失去理智,哪怕僅有短短的兩天時間。
這座城市,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想要他們彼此短暫地忘記一切,毫無阻礙毫無隔閡地溫存片刻。
“宣贏,跟程愿是怎么做的?”楊如晤大煞風景。
宣贏不想回答,又把臉偏開,還似是備受欺辱般地把眼睛緊緊閉上。
楊如晤緩緩地笑了一聲,指腹按在他左耳那顆紅痣上個反復揉捏。
宣贏急促一喘,內心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發覺自己竟然在期待,期待著楊如晤像以前一樣強勢地將他的臉掰回來,然后狠狠親上他。
這將會是他們的第一個吻,外面暴雨如注,身處異城,他可以將這一刻看作他與楊如晤的私奔,再也沒有任何壓力與外界干擾,天地之間只剩他們。
宣贏靜靜地等待著,等了很久期待中的情景并沒有出現,楊如晤彷佛跟他那只耳朵有仇,只用指腹蹂躪他的耳垂。
“你還沒回答我。”楊如晤提醒他,“說話,告訴我,你跟程愿怎么做的?”
宣贏擰眉,也同楊如晤般大煞風景地想起了他的那兩個前男友,于是反唇相譏:“你跟你前男友怎么做的,我就是跟程愿怎么做的。”
楊如晤呵笑,盯著那雙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眼皮:“不一樣。”
宣贏想歪了,錯愕地睜開眼睛,想說你還真做過下面的那個?
“你記住,”楊如晤指正他,“我跟程愿不一樣,做不了你的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