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江總。”
掛了電話后,江屹就聽到楚徽宜問,“是不是耽誤了你的回程航班?”
對面于助理的話她聽得大差不差,結合江屹的回答,她再遲鈍也猜出來了。
后知后覺去看墻上的時鐘,竟然都快十一點了。
“對不起啊,”她有點愧疚,“我原本是來給你過生日的,結果還給你添了麻煩。”
“不是麻煩。”就算今天上午他回了京市,要處理的事不過是下午一個不太重要的會議,改一改時間,或者線上通話都能解決。
昨天她風塵仆仆趕來又為他折騰半宿,今天他有意這么晚才來按門鈴,就是想讓她多睡會兒。
“跟我不要說麻煩,”他見她一臉清白疑惑的模樣,偏了下頭,淡笑,“昨晚喝醉酒后說的話,還記得幾句?”
楚徽宜像個臨時被老師抽查到空白答卷的考生,心瞬間提了起來,“啊我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胡言亂語起來是什么樣,這讓她很擔心她在江屹心里是不是已經留下一個酒瘋子的形象。
楚徽宜望著江屹,心臟咚咚跳,不安地等待他的宣判。
她看見江屹端詳著自己,片刻勾了勾唇,發(fā)出一聲低笑。
“沒,”他揉了下她的頭,“都是該說的。”
楚徽宜一半的擔憂落了地,另一半還被他吊在空中,“什么叫該說的?”
“就是說得對的,”江屹看她不自覺流露的緊張小表情,又是一笑,安撫,“忘記了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他聲音太溫柔,以致于楚徽宜覺得心里某一塊別人從未到過的地方被輕輕摩挲,有什么東西在融化了流淌在心田,整個xiong腔都暖暖的,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微妙感覺。
這種微妙讓氣氛變得曖昧,楚徽宜忽然不敢繼續(xù)往下問了。
她低頭,一副很認真吃飯的樣子,悄悄平復他聽不見的心跳。
早餐過后,她收拾了一下,買了回南城的票,辦理退房之后,已經下午一點。
江屹帶她到洛州一家很有名的餐廳吃了午飯,沒讓于帆開車,自己送她去了高鐵站。
半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到了停車場,楚徽宜慢吞吞解著安全帶,覺得這
一天實在過得太快。
江屹側身,問她,“在南城的行程還有多少天?”
“三天,”楚徽宜垂著眸,“之后就剩最后一站封都,距離回京市總共還有十來天。”
江屹嗯了聲,溫柔地看著她,“那就預祝我們徽宜巡演圓滿結束,一路順風。”
楚徽宜抿抿唇,手收緊了一下,感受到掌心里的汗,“等回了京市后,我們還可以”
“當然,”江屹看出她想說什么,給她吃了定心丸,“會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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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行程結束后,楚徽宜跟隨團隊來到了封都。
封都算是這次巡演里最小的一座城,是西南地區(qū)一個不大的地級市,為了給音樂團準備場地,當?shù)貙臃桨言S久沒用的大會堂臨時收拾出來,又聯(lián)系了工人把臺上的燈光架翻新?lián)v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