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都算是這次巡演里最小的一座城,是西南地區一個不大的地級市,為了給音樂團準備場地,當地對接方把許久沒用的大會堂臨時收拾出來,又聯系了工人把臺上的燈光架翻新搗騰了一遍。
首都國際音樂團此次也是本著讓藝術從一線城市流通到更多地區的初心,在封城計劃了三個場次。宣傳到位,加上人們熱情飽滿,預售當日票就全部賣光。
封城的
咔嗒一聲,門打開又合上。
陳書言離開后,房間里安靜下來。
楚徽宜抬起頭,看著站在身旁的江屹,被嚴肅的氣氛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于是朝他笑了一下,“說好的回京市見面,沒想到提前了呢。”
聽她語氣里還帶幾分玩笑,江屹抿了抿唇,眉頭微蹙。
“都受傷了,還笑。”
“不嚴重嘛,”楚徽宜安慰,“我運氣好,沒傷到什么,過半個月就能健步如飛了。”
“那要是不走運呢?”
“事發的時候,如果砸到的是你的手,以后還能不能握琴了?又或者砸到的是腦袋,后果會是什么?”
楚徽宜被他說得一愣一愣,她張了張唇,一時反駁不了,幾分可憐巴巴埋下頭去。
“那我也不知道燈會突然掉下來啊,”她小聲,“我已經盡最快反應躲了。”
江屹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
他偏了下頭,調整下情緒,良久,低聲說了聲抱歉。
楚徽宜搖搖頭,沒因為這個生氣。她比較關心他為何突然出現在這里,“你怎么來封都了?剛剛沖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看錯了。”
聽說她出事了,他能不來嗎。
“親自過來看一趟更放心。”
楚徽宜看他一身筆挺的正裝,不用猜都知道他是從什么正式場合趕過來,“那你工作耽誤了怎么辦?”
江屹見她張口閉口要么把傷說得云淡風輕,要么就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心里始終有股氣落不到實處。
他微嘆了聲氣,俯身替她掖了掖被子,克制著語氣,“那些事不重要。”
“怎么會不重要?”
一想到自己連累他延誤正事,回頭要是被江衍景和柳阿姨找麻煩或怪罪,楚徽宜不禁替他著急,“你真的不用跑這一趟,有什么事就趕緊去辦吧,反正我就是靜養,沒什么”
她說著說著挺起身來,江屹掖完被子還沒站直,略微偏過頭,兩人的鼻尖就近在咫尺。
楚徽宜對上他近得不能再近的黑眸,一下子僵住,忘記接下來要說什么。
彼此的呼吸交纏了幾個回合,江屹移開眸,捏著她的肩,讓她后背靠在整理好的枕頭上。
“那些都往后排,讓我先看看你,好不好?”
楚徽宜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