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幫兄長包扎傷口,反倒像是……私會情郎?
她眼睫輕顫,忽而目光落在發髻中,幽亮的堆云發鬟中簪著一只蘭花。
伸手碰了碰,暖玉材質。
所以剛才他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將發簪chajin她的發髻中。
孟嬋音望著鏡中的自己,眼中全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又送他花簪了。
春心從外面回來時,發現姑娘已拆卸了發髻與朱釵,蜷縮在榻上小臉悶得通紅。
“姑娘,你這是在作何?”春心去收拾妝案上的那些朱釵,驀然留意到一只素凈秀美的花簪,心道以前怎么沒有見過,從被褥中便傳出少女悶悶的聲音。
“春心,我一會兒自己來收拾,有些熱,你能幫我將窗戶開一下嗎?”
“哦,好?!贝盒姆畔卖⒆?,轉而去開窗戶。
外面的暮色很濃,赤紅的綺麗霞光占了半邊天,瓦檐上堆積的雪還沒有融化,顏色對比極致分明。
春心出去了。
孟嬋音還悶在被褥中,一眼不眨地看著外面的晚霞,直到最后的一點艷色被黑暗吞噬。
整座府邸都安靜了下來。
夜里又飄起來雪花,窗戶大開,偶爾有雪花落在地上凝結成霜,榻上的女子面色緋紅,身上的被褥已在翻動中垂一半在地上,露出玉瓷般蘊白的鎖骨與肌膚。
似在夢中遭受了什么,她朱唇微啟,吐息朦朧得似春夜里的小貓兒,用爪子抓住琉璃發出難耐的shenyin。
在白日的那間房中,她的鼻尖不經意擦過他的唇,慌得她下意識開口欲道歉,可話還沒有出口便被他扣住后頸。
男人的手指很修長漂亮,如同那些精心保養的書生,不用這雙手做別的,只用來寫詩彈琴烹茶做此等雅事,但又有些不同,指腹有敲打算盤留下的繭,chajin發絲中按摩得頭皮很舒服。
他的眼神似幽夜中貓,含笑地望著她問:“今日嬋兒很美,很香,是用我以前帶回來的香膏嗎?”
她想要否認,喉嚨卻被棉花堵住了,發出的聲音都是舒服的吐息。
很羞恥。
但他卻像是沒有聽見,神色如常的將她頭上的發髻散開,手指勾著如瀑青絲用不知何處尋來的白玉簪將散下的長發都挽起來,露出白凈的后頸。
他一向很喜歡她低垂下頜時露出的后頸,所以吻了上去。
“嬋兒?!?/p>
他吻著后頸,鼻息漸淡熱,喘出了動情的聲音,一聲聲地喚著她,也越發過分,一點也沒有求人的溫和。
“妹妹幫幫我,傷口在愈合,每天都又癢又痛,能不能想之前那樣,幫我包扎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