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在愈合,很癢。”
“嗯?”孟嬋音一怔,不解地看去。
息扶藐望著她說,溫和地請求:“今日也能幫我換藥嗎?昨天的藥還沒換下來,癢。”
幫他換藥?
凜院有的是下人,怎么會到現(xiàn)在也沒有換藥?
可她剛才來時一路都沒有看見下人,甚至連凌風都沒有看見,應(yīng)該是真的沒有換。
孟嬋音心中如此作想,已在不覺間頷首應(yīng)下。
看見面前的青年殷紅的薄唇微揚,她才驚覺自己方才應(yīng)下了什么,此時想要拒絕似乎也不好。
她神色恬靜,面容有幾縷神游。
息扶藐不等她去拿藥箱,兀自起身拿過來放在她的面前,腔調(diào)溫下幾分:“血還黏在上面,等下用剪刀剪開。”
這般嚴重嗎?
孟嬋音心中又涌來難受,接過藥箱打開尋等下包扎所需之物。
而坐在身邊的息扶藐已將上衣褪下了。
果然如他適才所言,白紗布上沾著斑駁血跡,從里面滲透出的血還是鮮艷的,不用掀開紗布都知曉里面何等可怖。
孟嬋音用剪刀剪開紗布,眉心隨之顰起,白凈的面容透出些許謹慎的認真。
莫名可愛。
她全身心的注意皆在傷口上,所以并未注意到上方落在她臉上的眼神,沉幽幽的黑眸中浮起暗色。
從未在她眼中見過,如此全心全心意對他的心疼,令他生出癡迷。
他很想將她攬在懷中,可又懼嚇到她。
但還是想抱她,想得要瘋了。
“疼嗎?”察覺到他xiong膛起伏,孟嬋音抬起頭,黑亮的眼眸中倒映他泛紅的臉,以為他是疼的。
息扶藐垂下眼瞼,喉結(jié)輕滾:“嗯,有點?!?/p>
孟嬋音道:“那我輕點?!?/p>
她垂下頭,為了能看得更仔細,往前靠了些,幽亮的發(fā)髻中滲出淡香。
用的是桂花。
男人坐在椅上,雙臂搭在扶手,健壯的身軀緊繃,她像是靠進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