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幫幫我,傷口在愈合,每天都又癢又痛,能不能想之前那樣,幫我包扎一下好不好……”
包扎就包扎,別、別裹我!
孟嬋音睜大了雙眼,神情驚慌失措地想要躲開,但她發覺自己不會動了,甚至連話都講不了。
他一直裹她,用力地裹,狂躁地裹。
她恍然驚覺自己成了那張帕子,被他握在手中,卷住炙熱的碩物,連臉皮都蹭shi了,無盡的洪水倏然噴來,她口鼻都被堵住,隨后又被徹底糅皺。
在夢中她差點被淹死。
孟嬋音從夢中醒來,猛地坐起身,顫著手摸自己究竟是一張帕子,還是活生生的人。
確定沒有變后,她無力地伏在榻上嬌喘吁吁,長發貼在側臉,單薄的身子凌亂出媚態。
不就是看了他,她怎么就能做出這種夢……
最……
孟嬋音依舊如常提著藥盅去凜院。
無論她端來什么,息扶藐都一一飲下,甚至從未問過是什么藥。
因為昨日之事,孟嬋音離他很遠,唯一靠近的時候,是他開口請她幫忙換藥,這時候她才會主動上前。
除此之外不亂看,亦不亂動,如同一夜之間疏離了他。
做完這一切她就提著藥盅離開,甚少多逗留。
息扶藐每每會在她離開后,垂下頭,攤開掌心指甲扣進了血肉。
接下來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身上的傷在喝著藥的時候反而越來越重,傷口長久被反復崩裂周圍泛起不正常的烏青。
在如此下去,傷口快腐爛了。
……
息府一大清早便熱鬧非凡,婁子胥不知從何處得知孟嬋音被尋回來的消息,清晨天還沒有亮便趕過來,非得要見孟嬋音。
息府眾人無法,只得派人去請孟嬋音,讓兩人見面。
三面游廊正垂著湘簾,柳樹垂條落入水中,雕欄繚繞湖中巨大假山,三兩侍女候在不遠處。
衰敗的庭院,淺塘中的殘荷頹敗在淤泥中,孟嬋音從游廊下去,落座在院中的石凳上看淺塘中干癟的蓮蓬。
風送來一袖攏香,身旁的位置被人落坐。
孟嬋音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息扶藐。
“阿兄。”她趴在臂彎中,耷拉著眼語氣低迷地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