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風垂眸,上前牽著拉著馬車的馬往南門去。
馬車中的少女,聽見外面那些熟悉的聲音,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眾人并不知曉,走已經(jīng)死去的嬋姑娘被藏在馬車中,被光明正大地帶回了凜院。
息扶藐神色如常,在一眾人的矚目下進了府。
那些姨娘妹妹們被大夫人打發(fā)走了,就連息柔想留下也都被打發(fā)走了。
凜院只剩下母子兩人。
大夫人親眼看著大夫診脈完,確定無甚大礙后才放下心。
看著兒子如今這副樣子,她眼眶不自覺又紅了,坐在他的身邊忍不住拭淚。
“你說,那等拐賣女子的危險之事,你又不是朝廷命官,那些事與你也不干系,怎就如此不要命地前去?”
息扶藐毫無波瀾地垂著眼,低聲認錯:“勞母親擔憂了,是兒子的錯。”
大夫人又怨地說了幾句,隨后忽然問道:“前些時日,你不是說要成親嗎?那姑娘可有帶回來?”
如今她的心頭大事便是他的婚事。
前段時日她接到來信,說他想要成親,字里行間皆是多年不曾見過的少年氣,光是看信上的話便知道他多喜歡那姑娘。
可也只有那一封信,往后再也沒有收到過,沒有說過是哪家千金。
聽見大夫人問及此事,他動了動眼皮,“以后再說。”
大夫人還欲要繼續(xù)說些什么,未出口便被打斷。
“母親我累了。”息扶藐靠在椅上,雙眸微闔,輕聲道。
他面色微白,身上有傷還未痊愈,又是一路舟車勞累,大夫人也不再繼續(xù)問,在下人的服侍下離開了。
室內(nèi)無人,闃寂無音,光線透過窗牗拉長,落在他玄黑袍擺上,手腕搭在扶手上壓出了一道紅痕。
凌風進來回稟已安排妥當。
息扶藐并未起身,而是獨自在房中又坐了一會兒,等大夫人派人請他去晚膳的下人前來,先以病為理推拒,在夜幕來臨時才起身。
前廳如往常般熱鬧,而在凜院的書房的一間暗室里面布置精致,連不起眼的擺件兒都價值連城,被帶回來的少女就被藏在里面。
四周封閉,一扇窗戶都沒有,門也沉重得打不開,猶如銅墻鐵壁之所。
孟嬋音試了好幾次后,見打不開便放棄了。
獨自坐在木杌上,等息扶藐過來。
聽見聲音,她抬起艷白的小臉,瞪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