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她抬起艷白的小臉,瞪著出現在門口的青年。
他似披了一身的寒氣,連嘴唇都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無視她的目光,他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門。
走到孟嬋音的面前蹲下,見她只著羅襪,遂問:“怎么不穿鞋?”
抬起她的腳抱在懷中,他抬眸望她,眼中似有柔情:“冷嗎?”
孟嬋音抿唇沒說話,抽出腿,驀然踩在他的肩上。
息扶藐輕笑,望著她的眼浮起溫情:“又這樣。”
語氣含著縱容,根本就不在乎她如何對自己,那怕踩的是他的臉都能視若無睹地笑出來。
瘋狗!
孟嬋音拿他不要臉很沒轍,收回腿,轉身走至一旁,側躺在枕上不想搭理他。
息扶藐跟過來,握住她的腿,溫柔的脫下她的羅襪。
清瘦的腳生得很美,不過掌心大小,泛著健康的白皙,如她艷白的臉一樣。
他俯身吻上她足尖。
孟嬋音猛然一顫,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腳,但他握得很緊。
“你又要作何?”
她沒想到哪怕他身上都有傷,還是改不掉變態的習慣,一進來便捧著她的腳親。
息扶藐掀開眸,漆黑的眸子倒影著她的臉,專注地打量她羞憤的臉,忽然低聲笑了。
他笑得莫名。
孟嬋音心中不解,但眼睛卻警惕地望著他。
自從找到她后,他就變得很不正常。
息扶藐笑了幾聲后,愉悅地盯著她道:“其實我方才在想,你之前選擇找人來救我,是不是心中有我。”
不然其實她是可以放任他死在那里的,如此就沒有人,再像鬼魅般陰魂不散地纏著她不放了。
提及此事,孟嬋音心中便是一陣煩悶,“我是應該讓你死在那里的,可你若死了,息府怎么辦?”
當年息老爺去世得急,息府經歷過什么,她至今還記得,哪怕再如何厭惡他,她都不能放任他真的死。
息府于她還有養育之恩。
從她口中得到這樣的答案,息扶藐并不覺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