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李默比沈湶不知道好多少,能嫁給李默怎么還會嘆氣?
孟嬋音搖頭:“沒事。”
見她似有心事不愿說,息蘭沒再問。
兩人在屋內又說完了其他話,時辰一點點過去。
還沒有待多久,息蘭就被人喚走了。
道是沈府來人了。
息蘭一猜便知是與沈湶有關,遂在下人離開后,轉身對孟嬋音撇嘴。
“又是沈湶,他平白無故地約我作何,我是真的不想見到他。”
孟嬋音安慰:“蘭妹妹若是實在不喜沈公子,可與大夫人說說,畢竟是一生的事。”
息蘭垂頭喪氣地道:“娘就看重沈湶年輕有為,算了,反正我也看出來沈湶也好像對我沒有心思,說不定幾次過后他就主動說不聯姻了,我再去見見他罷。”
孟嬋音點頭。
息蘭走后房中就沒有了人。
她趴在美人榻上,柔情的目光望向窗扉外面的晴空。
息扶藐抱著黑貓進來時,目光落在她的側顏上。
孟嬋音余光看見衣袂玄色,順而望去。
見他面容清雋,抱著黑貓倚在立屏上,長身玉立風姿卓越,映得似篆刻如石壁的一幅畫。
“阿兄。”她輕咳嗽幾聲,白凈的小臉霎時緋紅,捂著xiong口羸弱如扶風而揚的柳枝。
見她咳嗽得厲害,他拾步上前,將黑貓放在她的身邊。
貓兒落地便立即黏膩地往她身上爬,兀自尋找舒服的位置臥著,還睜著一雙湛藍的眼,軟乎乎地‘喵’叫。
息扶藐倒了一杯潤喉的溫茶,遞給她。
孟嬋音低聲道謝,接過來埋頭含住杯口喝茶。
待喝了幾口,她抬起白凈的小臉問:“阿兄怎么來了?不是說這幾日很忙嗎?”
話里話外無不是趕他走。
息扶藐坐在她不遠處的椅上,單手撐著側臉,看著她答得隨意:“忙完了,特地來看看你好些沒有。”
聽他如此說,孟嬋音想到這幾日春心給她端來的藥,不管如何跟后廚的人說加些蜜餞,到頭來落在她手中的就是苦澀得要命的藥。
她疑心那些人是聽了息扶藐的吩咐,所以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