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保證,如果你再這么耗費心思地查賬,企圖徹底架空西涼的資金流通,待到西涼發現他們口袋里沒有流通的貨幣,必然會轉過頭來伙同與其利益相關的官員,真正地對你展開圍剿。”
“難道你能扶持皇帝登基,我就不能對整個方氏報仇嗎。”蕭騁并沒顯得怎么生氣,只是用闡述事實的口吻說。
燕羽衣點頭:“當然可以,沒人會阻止。但你也得允許他人牽涉其中,不得不做出反抗。”
“例如。”
“例如市面流通的錢財全部去往大宸,只剩黃金作為等價物衡量整個市場,我照樣會帶人捉拿你。”
話音剛落,他耳尖一痛。
男人滾燙的呼吸撒在右側耳根,燕羽衣禁不住攥拳抵抗。
蕭騁反手控制住燕羽衣,抬高他的雙臂的同時,傾身欺了上來。
燕羽衣背后就是寬大的案臺,避無可避,他有逃竄的心思,可身體卻騙不了人。
他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已經完全地順從他。
溫潤的shi熱裹住他的嘴唇。
燕羽衣失聲:“蕭騁!”
“可是本王如今已將燕將軍拿下,將軍該怎么抓我。”
燕羽衣原本微微闔起的雙眸,更無法說服自己睜開。
他看不到蕭騁的表情,預判不及他的動作,只是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氣息越來越濃郁,此起彼伏的心跳震耳發聵。
對未知的心悸大過于恐懼。
明明知道蕭騁不會對自己做什么,可燕羽衣還是為自己的不坦誠感到羞恥。
青年長發四散,洋洋灑灑地鋪滿整張桌面,蕭騁捻起一縷,放在手中纏繞,驟而再度松手,將燕羽衣的膝蓋緩緩推著,讓他完全平躺在自己面前。
“其實你以前沒有這么好擺弄的。”
“……”
燕羽衣精神繃緊。
男人的手從他的腿面一路往上,從腰際流連,再到xiong膛輕輕按壓,直至他推著他的下巴,似是嘆息,又好像毫無感情。
“小羽,你在利用我完成對西涼的圍剿,就算不說話,也沒有做什么,只要是不聞不問,就已經能達到目的,難道我們還不算是同謀嗎。”
“這叫……”
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晰:“狼狽為奸,豺狼虎豹。”
“狐假虎威,作惡多端。”
“……夠了!”燕羽衣終于忍不住打斷他。他準備好抵抗,猛地翻身坐起,卻看到距離自己不過一尺的蕭騁,抬起手作投降的動作,絲毫沒有要與自己打架的意思。
他開口,是一聲沉而無可奈何的嘆息。
“總不能每次被說中痛處,都要打一架分勝負。”
“小羽,這個世上除了我還愿意與你打一架說理之外,還有誰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