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面對燕羽衣,而是向那個隱藏在燕羽衣背后之人射去的,穿越時空的無形的箭。
“還有人在暗中為你做事,或者說,我猜如此多的隱瞞和秘密,都是因為他對不對。”
“他對你很重要,所以你愿意為了他而閉口不談。”
“其實很多事只要說出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蕭騁語調深沉,卻染上幾分若有似無的失意。
但現在的問題是……
“你根本不愿意對我誠實。”
【作者有話說】
是的沒錯今天我還有七千,如果有人熬夜,應該會看到這七千。
對于一個秘密而言,說出口并非難事,但問題在于,它隱匿的年份越早,就越不知道該從何講起。
久而久之,便成為一個拖著艱難,甩開舍不得的累贅。
燕羽衣心臟跳得飛快,他好像要被蕭騁深深刻在眼瞳內的,那個最深的地方。
他與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只要他開口,對方大概都會耐心地傾聽。
幾天幾夜也沒關系,燕羽衣相信,蕭騁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來問的。
“……”燕羽衣忍不住閉眼。
他忽然有點不敢去看蕭騁。
即便自己和蕭騁的關系已與從前不同,但面對燕氏復雜的情況,燕羽衣還是沒有準備好告訴他一切。
蕭騁有所懷疑也好,猜測事實也罷,所有的秘密,打從燕羽衣出生起,他便有將一切帶進墳墓的自覺。
世上大多事情都是如此。
被破解了的秘密,就算公開,由旁觀者描述,也比由當事人親口袒露更溫和。
燕氏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付出代價,乃至于生命,而燕羽衣也無法說服自己,守得屢次令他心力交瘁的秘密,就這么全盤托出。
他還是不甘心。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如果兄長能夠放下一切面具,正大光明地再度出現在世人面前,他是否便會少些怨恨,有與過往和解的機會。
為什么他和兄長,總是要有一方受委屈。
這就好像是車道前的兩條路,無論去哪條,被放棄的那個久而久之總是會被荒廢。
燕羽衣聲線沙啞且疲倦:“西涼的帳是查不完的。”
“蕭騁,如果再查下去,遲早有一天,方培謹會因為實在受不了,伙同西涼其他人對你下手。”
“很早之前我就說過,這里是西洲,并非能夠隨意讓你為非作歹的大宸。礦脈那件事,在朝中已經算是不可說的秘密,沒人愿意將西洲皇室讓出數座礦脈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