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陳江馳接了助理的工作送陳去公司。既然陳暮山已經(jīng)懷疑,并拿聯(lián)姻做試探,那他也不介意和陳一同出現(xiàn)在人前,能給他增添些許精神折磨,陳江馳很樂意。
首次看見工作中的陳,說實話,和想象中相似,又有些許不同。
他聽說過陳在外的強勢,但親眼瞧見她站在高位,不茍言笑的素凈臉蛋冒出的冷氣壓讓眾人噤若寒蟬,又是另一種感覺。那種久違的,想要把她拉下來,撕碎冷靜的沖動,卷土重來。
接收到臺下熾熱的視線,陳嘴邊的話突然卡頓。瞥見有人偷笑,陳江馳也勾著嘴角指指門外,悄聲從后門離開了。
再不走,陳總這會是開不下去了。
會后陳留下來收尾。她對隨行員工道了聲辛苦,通知他們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家,助理會幫忙訂購回程車票,語罷又給他們多放兩天假期,叫他們好好休息。
出了會議室,陳出門尋人。
經(jīng)前臺指引,她在樓梯間找到了在抽煙的兩個男人。隔著一層樓梯,彌漫煙霧遮住背影,看不清表情,聲音也模糊,陳走下臺階,高跟鞋踩在鋼材樓梯上發(fā)出不小的動靜。陳江馳回頭看見她,率先掐滅了煙。
“別過來,味兒大。”他說著,大步上前走到陳身側(cè),“結(jié)束了?”
越過他手臂,陳對上楚總視線,她握住陳江馳的手,道:“結(jié)束了,我們走吧。”
在酒店碰上離開的員工,陳江馳同其中一人打招呼,語氣熟稔,“還是你們陳總厚道,工作自己扛,好處都給了員工,看來我得跟她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員工笑著附和兩句,眼看接應(yīng)的車到達,揮揮手趕忙走了。
上車后車輛并未立即發(fā)動,因此員工透過車窗看見兩人走進電梯,陳仰起頭,陳江馳俯身靠近她,唇瓣貼著她耳側(cè),不知說了什么,陳淺淺地笑了。
親密到不像尋常兄妹。
在酒店補覺到傍晚,用完晚餐,陳拉著陳江馳出了門。
這是座古味很重的南方城市,到處都是河流,有天晚上助理開錯道,她坐在后座,看著車穿過人群擁擠的橋梁,橋下游船晃晃悠悠從水面行過,她突然很想去坐坐。
今夜,她握著陳江馳的手,跟著人群上了船。
小船輕輕搖擺,打亂河面倒映出的波光,他們并肩坐在船內(nèi)窗邊,風(fēng)吹亂陳盤好的頭發(fā)。陳江馳將她鬢邊碎發(fā)撥到耳后,講起以前拍攝,白日還好,夜景經(jīng)常要熬大夜,有時為一個鏡頭,可能要等上好幾天。
他累到極致也曾懷疑,是否選擇低頭,放過自己會過的輕松一點,好在他堅持了下來。陳江馳靠著窗,看著陳笑道:“你可別學(xué)我跟錢過不去,要是陳暮山讓你離開我,不管是給股份還是支票,你照收不誤就行了。”
“好。”陳配合著他應(yīng)道。
陳江馳又不大高興:“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講的。”
“前兩天幫我打理財產(chǎn)的會計朋友打電話來,說收到了西風(fēng)打來的分紅。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虧的。”陳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窗沿輕點:“我覺得我們可以長期合作,比如十一月這部影片。”
在這等著呢,陳江馳抱起胳膊,忍笑道:“合作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處,我可不缺投資人。”
陳低聲說了句話。
陳江馳板起臉,故作嚴肅:“你這是誹謗啊陳總,我是那種會潛規(guī)則別人的人么?”
陳瞟了眼腰側(cè)的手,心想,那你別摸我。
陳江馳不僅摸,還上手去捏,惹的陳發(fā)癢,靠近他低聲討?zhàn)垺?/p>
“下半年就這一部戲,沒跟你說是本來打算讓別人去導(dǎo),結(jié)果投資方和底下人都不大樂意,所以還在商量。再說時間也還沒定,說不準會安排在年后。”話落看見她心虛,陳江馳拍拍她,示意她安心。他并不生氣她至今還在監(jiān)視他。